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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算爱慕,这世上还?有没有真爱了啊!
哪怕是那姑娘亲口否认,嘉树还?是不相信,坚定地认为她肯定喜欢公子。
他不听,他不管,他不信。
他只想在公子靠近的时候,按住他俩的头。
不许他们?磨磨唧唧,拉拉扯扯,搞些有的没的。
嘉树愤愤不平地走进去,望着公子挺拔孤寂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试探着行至一侧,内疚地埋下头,“扑通”跪下。
公子向来小心谨慎,甚少会?错意,当?初误以?为那姑娘有爱慕之心,还?是他提出来的。
都怪他乱点?鸳鸯谱,误导公子相信,以?至于越陷越深。
他可真该死啊。
可他不后悔,甚至挺乐意。
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呀!
红线都牵了,如果公子和姑娘不能终成眷属,他就。。。。。。
他就把二人迷晕,再绑起来,送入洞房!
嘉树虽然低着头,却眉飞色舞,脸色非常精彩。
裴言渊瞥了他一眼,并未发觉,转而打开锦盒,取出一支雕花金簪。
这是他近日订下的,本想送她做信物,让她相信他会?遵守承诺。
现在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
他死死握住金簪,锐利的尖端刺开皮肉,划破掌心,鲜血顺着肌理流淌而下。
嘉树吓得倒吸凉气,却不敢上前劝阻。
随后,裴言渊夺过酒瓶,拔开木塞,猛灌了好几口。
烈酒辛辣苦涩,直冲胸腔,呛得他连连咳嗽,酒水顺着脖颈滑进领口。
伤口浸染酒水,热辣辣地疼,他却笑得眼尾通红。
刹那间,他甩开手臂,狠狠把酒瓶摔碎在地,“哗啦”脆响震得竹叶颤动?。
大聪明亦是惊到了,在笼子里吱哇几声,学?得还?是林知?雀的声音。
裴言渊干涩地笑着,闲庭信步走到笼子前,染血掌心抚过它的白羽。
刺目的红,滴落在极致的白上,血腥气骤然弥散。
曾经他为了护住亡母遗物,双手探入灰烬,满手皆是血迹斑斑。
她替他包扎伤口,温柔细心,眸光潋滟。
那一夜的晚风,都在他们?指尖停留,久久不散。
后来,伤口愈合了,再也不会?隐隐作痛。
只可惜,她包扎过的地方,如今再次破裂。
裴言渊笑得讽刺,冰冷指尖抚过柔顺白羽,喃喃道:
“你也想出去看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