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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思考得脑仁子?疼,身上的温度更烫了,气血直冲头脑,耳边传来?阵阵鸣响。
她只好作罢,任由思绪发散下去,掌心托着雪腮,继续回想着过?往。
他给她挑选的那身衣衫,是家道?中?落后第一身新衣,也是最适合她的一套;
他吃了她做的饭菜,虽没有明言夸赞,却每次都吃完了,在侯府是第一人;
他带她逃出去玩,送她早已备好的金钗,为她赢下喜欢的东西。。。。。。
至于那些难以启齿的“教导”,还有坦白身份后,背着侯爷做下的僭越之事,她自己都不敢面对,更不会对一个外人说出口。
林知雀声音清脆,说到?了有趣的地方,时而笑几声,清丽容颜花苞般舒展开来?。
可?思及后来?的纠缠,她愈发说不出口,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双颊绯色不争气地蔓延到?耳根。
现在想来?,那段时日提心吊胆,生怕侯爷发现端倪,却是难得的开心。
明明受他牵制,心脏却时刻剧烈跳动,仿佛与他待在一起,就很?是自在。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爹娘尚在时,她还是金陵千金,就算待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身心皆觉得自由。
而且,一提到?这些,她突然来?了精神,不知不觉说了许多。
方才说的可?恶之处,都被逐渐掩盖和忘却,连所说之事的细枝末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裴言渊心口滚烫,耳畔传来?香甜酥痒的私语,稍一侧首,脸颊紧紧相贴,瓷白中?透着桃粉。
他的眼?底再?次浮现熠熠光彩,仿佛心中?所念得到?实现,拖长尾音“哦”了一声。
大抵是他有些意味深长,林知雀愣怔地打住话?头,回过?神后懊恼地闭嘴。
她真是糊涂了!
好端端地,同一个外人说这些作甚!
她与这人萍水相逢,求他解救而已,一不留神竟被他套话?了。
万一他嘴巴不严,把她与裴言渊的事儿传出去,她就彻底完了!
林知雀恼恨地长叹一声,暗中?握紧拳头,用尽所有力气捶打在他的脊梁上。
不过?,她四肢绵软,脑子?混沌,这一下依然绵软无?力,无?法构成任何威胁。
她愤愤不平地闷哼一声,鼻腔莫名酸涩,杏眸躲闪地阖上,一本正经道?:
“他是侯府二公?子?,定是什么?都好,与我何干?”
林知雀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默念,反反复复告诫自己,好似非常容易忘记。
是啊,他是侯爷的弟弟,以后都是一家人。
既然如此,那就以礼相待,点?到?为止,不能?逾矩。
不必去想他到?底如何,也不必想起从前的事儿。
尽管她也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什么?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