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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雀自知不该如此,也不会如此,咬牙将青梅酒一饮而尽。
热辣的酒味刺激着?喉咙,她忍不住掩唇咳嗽,小脸都皱在一起,泛上两片红晕,衬得脸庞娇俏清媚。
裴言昭心满意?足地欣赏,眸中带着?得逞的快意?,终于引开众人的主意?,继续吃喝玩乐。
咳嗽声愈发?压抑,酒水侵袭口腔,林知雀用帕子?擦拭嘴角,被迫回味舌尖上的味道,忽而奇怪地蹙眉。
出乎意?料地,青梅酒没有想象中的酸涩,反而十分甜腻。
那?股甜味掺杂在辛辣中,强行盖住原本的酸涩,却长?驱直入般冲击味蕾与身心。
林知雀一阵恍惚,踉跄着?回到原位,险些一个没坐稳,从席间跌落下去。
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如同?坐在波涛汹涌的船舱内晃荡,幻化出一个个重叠的影子?,耳畔的声音也变得尖锐,全神?贯注才能听清楚。
裴言渊未曾走远,发?现她状态不对,索性坐在下席陪她,低声道:
“如果?太酸太涩,可以用糖水压一压。”
闻言,林知雀困惑地甩着?脑袋,咂嘴品味余下的滋味,喃喃道:
“不。。。。。。不是呀,这明明是甜的。”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用尽所有力气,再也支撑不住,晕乎乎地抵着?脑瓜,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裴言渊怀疑地挑起眉峰,低头抿了一口,反复品尝许久,神?色愈发?凝重。
他味觉并未丧失,更?不可能有误,这酒根本就是酸涩发?苦。
哪怕不论个人评判,只要稍作思?忖,谁会相信青梅酒是甜的?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侧眸望着?林知雀红得滴血的脸颊,目光又落在瓷白的酒盏上。
刹那?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好似想到了什么。
他呼吸乱了一下,顾不得席间宾客,长?臂伸向林知雀,想带着?她先行离开。
然而,裴言昭先他一步,明目张胆地指着?林知雀,开玩笑一般,说道:
“难怪林姑娘不肯喝,原来这么容易醉,快些扶下去歇息!”
还未说完,千帆约定好似的应声,迅疾地捞起林知雀,拖着?她离开宴席。
那?动作紧迫粗暴,丝毫不怜香惜玉,只想尽快往前赶。
不像是搀着?娇弱女子?,而是带走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讲究。
裴言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底的揣测愈发?坚定,轻蔑厌弃地看着?兄长?,紧紧攥住指节。
他当?即想把莺莺夺回来,但压下冲动的心绪,冷静思?量一下,终究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未曾发?觉。
裴言昭计划得逞,彻底放下心来,殷切地招待宾客,喝得更?加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