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我不行!求您改日?吧!”
林知雀搁下茶盏,急得气血上涌,杏眸泛起泪光,眼?圈和鼻尖兔子?般红彤彤的。
她咬牙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胸前肌肤,另一只手拽着侯爷的衣摆,姿态却不卑不亢,脊梁绷得笔直。
甚至心底理直气壮地想,裴言渊警告过她,不许让侯爷看到这件衣衫,否则就永远见不到侯爷。
这家伙说话狠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侯爷若是一命呜呼,她婚约也就完了,还能嫁给谁呢?
至于?下意识的抵触,兴许是恪守规矩,不愿逾矩吧。
林知雀歪着脑瓜揣测,自己也看不清心意,索性?不再多?想,就当是这样了。
她愈发有底气,微微扬起下颌,如同?寒风中的红梅,宁折不弯。
裴言昭本想扯开她的长衫,但瞧着她木头一般的模样,登时索然无味,心底涌上烦闷
他都主动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不领情,实在是让人头疼。
强扭的瓜不甜,但从未见过这么难吃的。
恐怕硬吞下去,不仅不能尽兴,还糟蹋了难得的美味。
不如多?加教导,用些别的手段,等她下回主动靠近。
裴言昭身心俱疲,倦怠地松开林知雀,不甘心地叹息道?:
“罢了,你去耳房睡吧。”
林知雀就等着这句话,忙不迭应了一声,麻利地起身奔向?耳房,顺带吹熄所有烛火。
寝阁陷入黑暗,裴言昭褪去鞋袜,躺在宽敞的床榻上,身边空荡荡的,没?有温香软玉。
他不习惯地皱眉,还想招林知雀过来?,陪着一同?入睡。
但是伸手不见五指,耳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铺开被褥,想必她已然睡下。
裴言昭只好作罢,裹着柔软舒适的蚕丝被,一边思忖下次的办法,一边昏沉坠入梦境。
*
耳房内,林知雀蹑手蹑脚地进去,不知裴言渊是否离开,扶着墙壁悄然打量。
皎洁月光洒落一地,随着云层缓缓变化,山涧溪流般温和灵动。
乍看过去,房内摆放整齐,窗户大?开,每个角落都不见人影。
仿佛无人来?过,唯有竹节幽淡清香。
他们藏于?此处的笑闹与拌嘴,只是一场缥缈的梦。
林知雀愣了一下,脚步迟缓地踏入,环视四周也没?发现裴言渊,沉闷悠长地舒出一口?气。
他。。。。。应该走了吧?
思及此,她抿起唇瓣,忽而泛上一阵孤寂,心底莫名?空落落的。
但她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以为是今日?太累。
从晚膳到寝阁,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好不容易得闲安定下来?,自然会想起印象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