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满头白发的老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天杀的啊。俺的儿现在手都没了,以后可咋整啊!黑心的地产商,你们不把人当人看,你们不得好死!”
崔安皱眉,问我:“裴夫人。我们要不要出面?”
我摇头:“现在我们出面很不明智,只会被当做众矢之的围攻。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这个场面我们的确很不适合待下去,走吧。”
“走?”崔安惊讶,“我们就这么走了?”
“放心吧,那两人还等着要钱呢,绝对舍不得就这么死了。我们先去谢花那边把协议签了。”
崔安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反驳我们的观点。
我们穿过人群,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忽然,我感觉到一阵刺眼的光朝我射*来!
我下意识拿手肘挡住眼睛,越来越多的光芒朝我射了我来。
我就像一个集光灯,汇聚成光芒的海洋。
“抓到了!!”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抓住我胳膊,就像烙铁一般怎么也挥不开。
我睁开眼一看,竟是一个记者,他满脸愤懑和激动地看着我。
“大家快来看啊,我抓到了鼎鑫现在的负责人,裴墨的老婆……她刚才还想溜来着,被我一把抓住了!”记者情绪激动地呼喝着。
其他记者听到这声呼喝,也跟着转过头来,摄像机、直播的摄影机全都对准了我。逛的我眼睛几乎无法睁开。
我挣扎着,这时那个记者又喊道:“快来几个人架住她!不要让这个娘们儿跑了!”
然后又有几个旁观的路人走过来,狠狠地揪住我胳膊。
我整个人就像是被架在架子上的烤鱼,只能无助的任人鱼肉。
我转过头去看崔安,想要向他求助,可看到崔安的情况也不比我好多少。
崔安也被记者们抓住了。
“走,让这些黑心的地产商给农民工兄弟们一个交代!”我听见有人这么大声喊着。
随后,我跟崔安就像是十恶不赦的犯人一般,被架到了最前面。
我抬起头,可有人却使劲的摁着我脖子,逼迫我像犯人一样低着头。
“黑心的地产商,农民兄弟被你们榨干了血液,现在出了工伤,你们竟然不负责!”
“地产商没一个好东西,现在放假这么高,全是你们这些黑心肺搞的鬼!”
“说,你们陪不陪钱?!”
我和崔安就像是犯人一般,被人死死摁着脑袋。这些记者路人们面红耳赤的指责谩骂着我们。他们已经不再是为了这些民工出头,而是把他们在生活中负能量通过这种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的渠道表现出来。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警察,他满脸冷漠,袖手旁观。
我忽然有些感到可悲。
“你们摁着我们,我们怎么跟民工交涉?”我冷冷问。
“不摁着你,一会儿你又跑了!像你们这种黑心肺的地产商,没有一点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