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裴墨,不知为何,我有种莫名的心虚感,我下意识地就想抽回手。
“裴先生,你来了?”徐昊冲裴墨公式化地笑笑。
“嗯。”裴墨轻描淡写地挑挑眉,“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呵,裴先生你说的什么话?警局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免了吧。”裴墨勾起一抹轻哂,带着股与生俱来的轻蔑和高傲,“我又不是做奸犯恶之徒,警局这种地方不会常来。”
这两人每次一见面,总是能溅起一地的火星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这般不对盘,不过好在裴墨是个很会克制自己的人,徐昊也不是冲动之人。两人最多也只是语言上刀光剑影的来几次,看彼此不怎么顺眼,不会真的大动干戈。
“不知徐警官可否回避一下,我有几句话好和她单独说说。”
徐昊虽然看裴墨不怎么顺眼,但也不会刻意地去刁难裴墨。他看了我一眼后,就离开了审讯室。
裴墨在我对面坐下。
我看着对面的裴墨,清瘦的脸颊,有一种清隽的韵味。虽说比以前瘦了一些,但依旧很帅气,是一种很有气质的俊美。
我看了他一会儿,见他精气神不错,心里放心了些。
“你……身体好些了么?”我问。
我的关心,裴墨却并不领情,他挑了挑眉:“身陷囹圄,还有心关我?先管好你自己吧?”
裴墨的话说的很直接,让我一阵难堪。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试图辩解。
“我知道。”裴墨没什么温度地笑笑,“你若是能对我走心,那也奇了怪了。”
我只觉气氛尴尬的紧,气氛一度降到冰点,几乎要让空气都跟着凝结。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裴墨忽然说:“徐子星死了。”
尽管徐子星的死在我意料之中,但是亲耳听到心口还是免不得一凉。
毕竟我是亲眼看到徐子星如何在我面前,活生生地烧成一具焦炭。
那刺鼻的焦臭、撕心裂肺的惨叫,简直是我终生的噩梦。
“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裴墨问。
我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裴墨略一沉吟道:“来的时候,我跟警局里的朋友打听过了。听说咖啡屋里的监控当天全都坏了,不能正常使用。也就是说也无法证实你话的真伪。”
我有些头痛地扶额。
“你运气真挺好的。什么样的事儿都让你摊上了。”裴墨的语气看似嘲讽,却隐着一股肃杀的冷意。
我心中想,要真是运气差那还好了。只怕不是气运,而是有心人的手段。
“但是。”裴墨话音一转,慵懒地靠着椅子后背,眸光深沉,“同样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你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