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摸摸小学弟可爱的脸蛋,忍住了,手上练着,冷声拒绝:
“不用,你自已吃,姐姐不怕,不像你爱哭鬼,你快好好练着,不准哭鼻子。”
小学弟很乖,吸了吸鼻子,一声奶吼‘啊哈!’有模有样的接着练。
今晚心事重重,练得太狠,周言昭左脚扭了。
她没跟教练说,咬牙坚持着,直到站不稳了,才发现脚踝肿的老高。
教练当时就急了,找来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边给她按揉上药,边黑着脸凶巴巴的骂:
“你说说你,丢不丢人?啊?就练这几下,脚肿成这鬼样。”
“真是个小娇气鬼,还能不能练?要是吃不了这苦,老子给你退学费,随时滚蛋!”
恶霸教练嘴上骂得有多凶,手上动作就有多温柔。
“看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伤了很疼吧!还练散打呢!迟早给老子滚蛋!”
周言昭鼻头一酸,心里暖暖的,感觉教练挺像个严父,好久没体验过父爱了。
“能练,我一点都不娇气,绝对能吃苦,坚决不滚蛋。”
恶霸教练的按揉手法很专业,想必经常处理这种情况。
让周言昭休息十天再去,把那瓶药也给了她。
回到家,她是被保镖搀扶进屋的。
周老太太今天出院回家了。
周明义和老太太坐在大厅。
吴管家和两个新来的保姆伺候在一旁。
不见高升。
周言昭进屋,正要打招呼,就被老太太嫌弃的堵了嘴:
“得了,可别喊我奶奶,你妈做的那些破事儿,我可当不起你奶奶。”
老太太略显病容,依然雍容华贵,像慈禧太后似的,说话气场十足:
“她死就死了吧,还把你给砸在咱们老周家,为堵悠悠众口,老周家不得不认你,你妈可真是好手段。”
新来的两个保姆恭敬伺候着老太太,一个捏肩,一个捶腿。
周言昭刚张开的嘴,硬生生把那句‘奶奶’咽了下去。
接着就是周明义的怒斥:
“碍眼的死东西!还不滚楼上去!”
即便前世经历过,周言昭心口还是压制不住的疼了下,像被捅了一刀。
也就这一下,最后一丝对血亲的依赖没了。
她很理智的想着:
这样也挺好,至少爷爷奶奶父亲死的时候,她不会感到难过,不为他们收尸,没有负罪感。
她紧紧捏着教练给的药,就像抓住一点点温暖,好支撑她长大。
跛着受伤的左脚,一步一步艰难的上楼。
她没走几步,眼前突然一暗,被人挡住了光线。
一股熟悉的雪松香窜入鼻腔。
她被拦腰抱起,落入一个稳健有力的怀抱,同时响起冷沉沉的询问:
“脚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