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来想去,没个结论,就听到窗户响起“叩叩叩”的声音,甜儿不在,晚香则上前打开窗户。
本以为还是跟往常一样没人,结果廊下站着一身穿黑衣的男子。
他的面容隐没在泛着冰冷光泽的面具之下,让人只看到一双眼。
“属下奉命来取东西。”
“可是裴公子。”
“正是。”
宋瓷把壶豆好好包好,放回木头匣子里,递给晚香,又拿出剩下的银票,一同递了过去。
结果对方只收了东西,把银子塞回了晚香手里。
“我家公子说,若是还剩下银钱,就让姑娘收下,全当此次的辛苦费。”
“那就多谢你家公子了。”宋瓷可不嫌钱多。
她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当然多多益善。今日去拍卖行,还被那两人骚扰,给自己辛苦费也是应当的。
看着手心里还剩下的一万多的银票。
她笑了笑,自己可要买一辆好马车才是。
一夜无梦。
第二日,跟三房的好气氛相比,大房就显得压抑了许多。
宋柔惜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宋老大沉着一张脸不说话,李遥心疼地搂着自家女儿,不住地安慰。
“人没事就行。”
“怎么行!没了琴,我还如何讨好皇后娘娘!”宋柔惜气恼地一把推开李遥。
宋老大语气不好,“这还不是怪你自己,好端端的居然能被人拿走。东西都到手了都守不住。”
宋柔惜简直不相信,这居然是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嘴里说出来的话。
父亲一直对她很好,凡是犯错也不会怪她的。
“父亲!这事儿怎么能怪我!”宋柔惜眼底都是血丝,“昨天车轱辘坏了,车夫去检查,我看他迟迟不回来,就让云夕也去看看,结果,结果有人趁机进来,就把东西拿走了。”
她没说,一同拿走的,还有那七千两银子。
她本想占为己有!
现在全没了。让她心里都在滴血,那可是足足七千两,不是小数目。
“你难道就不知道,或许是谁设下的计?”
“有谁会这么害我,我从未得罪过谁。”宋柔惜失声痛哭。
宋老大不耐烦地蹙了蹙眉,“你想一想,有谁知道你买了这架琴?”
宋柔惜刚想说,没人知道,仲子文又不会设计自己,话到了嘴边儿,转念一想,宋瓷不也知道吗。
难道是她?
她越想越笃定,宋瓷知道自己手里有这架琴,还一直嫉恨自己,肯定就是她了。
想到此,她顾不上解释,立刻道,“爹,肯定是宋瓷。”
“宋瓷?”宋老大皱眉,不理解。
宋瓷哪里有这等本事。
宋柔惜拉着他袖子,语气无比笃定,“爹,你相信我,肯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