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闷响。
一颗子弹精准无误地从男人斜后方打透他脑壳,男人的右眼珠一下子炸裂,一大团脑肉爆了易周一身一脸。
临死前的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残了半边脑袋的身子颤了一下,像是才反应过来,直挺挺向前倒下,血水迅速淌了满地,浸透了她大红色的裙摆。
。338LapuaMagnum弹头威力要比以往用的7。62NATO好许多。
距此约直径二百米的百盛花园大厦楼顶,魏平猛吸了一口烟,他隐隐约约记得以前穿这件红色洋装的女人看上去很端庄很漂亮,从来没有穿出她这种轻佻样子。
从十字星的瞄准镜里能清楚地看到易周苍白的脸色,以及她看向他所在方向的一双眼,瞳孔清透,看不出一丝的感情波动。
有意思。
易周站在原地不动,一会四个带护目镜的男人从走道移过来,拖走尸体,清理走道,训练有素。
然后收拾地差不多了,魏平晃晃悠悠从楼梯间下来,他堪堪停在她面前,食指一勾,眼角一挑,比了个极为轻蔑的手势。
到了我这,你跑不了。
想死,爷一枪崩了你。
手指在脸上一抹,垂眸看到满手的血,脑浆,很恶心,但是她平静地十分平静地抹在红色裙面上。
魏平这个人,故意的,他要是从左侧面开枪,根本溅不到她身上。
她用力擦,可是手上的血迹怎么也擦不掉,反而凝结在掌心纹路里面。
魏平在前头走,易周亦步亦趋地跟着,回了套房,刷卡,门依旧是那么随手开着。
这种放耗子的游戏,魏平喜欢得紧。
易周脱鞋进浴室,沾湿一条毛巾擦身上的血迹,她猛一抬头,镜子里的人儿用一双冷冰冰的眼也那么看着她。
下一秒湿毛巾啪砸在镜面上,水雾凝结,人影模模糊糊。
站在浴室门口的魏平看到这一幕无声笑了一下。
易周仔仔细细擦完全身,湿着头发走出来,魏平刚扣好袖口最后一枚扣子:“走。”
魏平换了西装,左半脸罩了副银色眼罩,打一副纯红色的领带,皮鞋低跟踩脚。
易周淡淡把他从头看到尾:“走哪?”
“化妆舞会。”
她指了指身上裙子浸透的血:“我没衣服穿。”
她就是不想去。
魏平手猛一扬,大红色的裙摆猛在她眼前层层叠叠打着花转起来,呲啦一声,绸纱撕裂的清脆音色。
魏平随手把撕下来的裙子一扔,眼睛看着她露出来的两条笔直光滑的腿,笑得玩味:“走。”
易周眉头轻轻一皱,忍着到嘴边的一声冷笑没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