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你一张嘴在说……
杨略看他神色不对,就轻哼一声。
“是,将军说得对,郎君英明。”
雷标知晓杨略最大的软肋就是郎君,但凡谁敢说郎君的坏话,或是质疑郎君,这位将军的怒火就会喷薄而出。
惹不起,惹不起!
雷标指指那些少年,“此次咱们悄然从大唐南疆弄来了这些少年操练,将军是想打家劫舍,还是攻城略地?”
“攻城略地不足。”杨略摇头,“郎君在北疆苦心孤诣打下了基业,咱们在南周也不能停下,这些人操练出来之后,就安排去劫掠地方。”
“是!”
杨略看着长安方向,狞笑道:“李泌老狗,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
长安。
青楼中。
外面的蝉鸣让人听了昏昏欲睡,两个女妓手段齐出,也没能让一心想打盹的梁靖重振精神。
一觉醒来,梁靖下意识的摸摸脸上的刀疤,脑海里就浮现了当日的那一刀。
遇刺后,贵妃大怒,皇帝一声令下,金吾卫和两县的不良人倾巢而出,可至今依旧没找到凶手。
“国舅。”
女妓实际上也很辛苦,每日操劳也就罢了,不管多疲惫,也得强打精神赔笑迎客。脸上的笑容一定得真,否则那些老嫖客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在敷衍他。
两个女妓一脸媚笑。
如今长安城中的青楼越发的多了,梁靖贪恋新鲜,经常换地方。
他和两个女妓调笑了一阵子,却不肯重蹈覆辙。
“长安的青楼越发的多了,为何?”梁靖随口问道。
一个女妓捂嘴笑道:“是女妓多了,青楼才多。”
“为何女妓多了?”梁靖脑海里想着最近的事儿,“如今乃是盛世,那些良家女子怎会为妓?”
一个女妓眸中多了苍凉之色,隐住眼中的不屑,“失地的人家越来越多,一家子做了流民,流民没有户籍,男子为奴,女子为妓。”
梁靖打个哈欠,“尊严啊!”
“国舅,尊严不能当饭吃。要饿死的时候,别说是女妓,就算是清理夜香的活计都有人抢着做。”
“嗯。”梁靖呆了一阵子,“别叫我国舅。”
“贵妃这般受宠,国舅迟早的事。”
“闭嘴!”
“是!”
梁靖随即进宫。
“皇后昨日寻了个由头,责打了我的身边人。”贵妃冷笑着。
“以牙还牙。”梁靖出了个注意,“寻机弄死她的身边人。”
“我在看。”天气热,贵妃拿团扇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明眸,“她若是争夺宠爱我到也罢了,任由她胡乱折腾。可她这是要为太子争势,一旦让她得逞,太子登基……”
梁靖的眸中多了狠色,“太子一旦登基,不,包括越王在内,他们一旦登基,咱们兄妹死无葬身之地。阿妹,你可不能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