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决绝。
男人深吸一口气,进入鼻腔内的冷气,在他的肺部生成锐利的寒冰。
傅寒川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枚深蓝色的礼盒,他把礼盒,递进车窗里。
“拿去,我选的。”
江晚月坐在驾驶座上,看到男人手中的礼盒,她摇着头,笑出声。
“除了我们婚内的共同财产,我不会再收你任何东西。”
“江晚月,你再这样闹下去,我真要跟你离婚了!”
男人有些不耐烦。
“南笙受伤的事,我不计较,粥粥到底还是个孩子,可你不是五岁小孩!”
傅寒川松开手,礼盒掉落在江晚月大腿上,如同,帝王施于臣民的赏赐。
江晚月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条蓝宝石手链。
她目光微凝,拿起手链问,“这条手链的手围是?”
“14。2。”
男人脱口而出。
江晚月笑了,喉咙里一片腥甜。
“这是南笙的手围。”
她把手伸出窗外,光芒闪烁的蓝宝石手链,从她掌心里掉落。
傅寒川眉心微锁,幽暗的瞳眸里泛起情绪的波澜,“你介意又嫉妒南笙,才拼命跟我闹。”
“我和南笙认识二十多年了,我们两真有什么,那还轮得到你吗?”
江晚月仿佛被傅寒川的这句话,勾起了某些遥远的回忆。
后视镜倒映着她破碎的笑容。
“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有天晚上,你临时出门找江南笙,让我一个人去医院,那天我发烧39度,家庭医生休假去了,佣人也下班了,我就指望着你开车送我……”
在江晚月的描述中,傅寒川找回了记忆。
“你不是打车去医院了吗?”
江晚月怎么总把这种小事记在心上。
“我去了医院,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都没接……”
“南笙喝多了,跑去海边,当时黑灯瞎火的,我忙着找她。”
说到这,傅寒川嗤笑出声,江晚月怎么总是和江南笙计较。
女人一旦嫉妒,那就不可爱了。
江晚月直视前方的视线已经模糊。
“傅寒川,我在医院等着你来给我签妊娠终止的手术同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