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名不虚传,大得像个迷宫。
靳斯年没在卧室,客厅也没人,终于找到第三间书房,靳斯年一个人坐在书桌后面。
男人面朝窗外,巨大的老板椅遮挡视线,她不确定靳斯年在做什么,棠妹儿站在门口小心地唤了一声,“靳生?”
靳斯年:“帮我倒杯酒。”
“好。”
吧台就在书房进门处,之前他应该喝过了,红酒瓶是打开的,她就着杯子,又倒了大半,送到靳斯年身边,没等开口。
男人转过椅子,牵过棠妹儿的手,微微用力,带着她坐进怀里。
酒液轻漾,靳斯年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口,见她表情呆呆的,笑了一声,然后,大掌捏着她的下巴,迫她张口。
交缠变成一种必然,有甘冽的酒在中间缓润,两人共吻这件事,忽然渲染上了某种趣味。
棠妹儿自问已经做好准备,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再加上刚才的铺垫,好像没什么可羞耻的了。
唯独一件,棠妹儿不想再打烂酒杯,她半闭着眼,摸着桌沿,将酒杯推到书桌上。
双手腾出来,正好勾在靳斯年颈后,她怕失重、怕坠落,所以紧紧抱住,雪白袍子下,一双细而长的小腿,叠压在男人黑色西裤之间,羊毛混纺的面料,触感微凉发涩。
她不自觉地动了动,靳斯年吻得更凶了,就在棠妹儿以为一切都会顺利入港时。
靳斯年却放开了她。
唇齿骤然一分,棠妹儿湿漉着眼睛,“今天不做吗?”
靳斯年失笑,“你想做?”
今天从早忙到晚,上午开会,下午去宏通吃闭门羹,傍晚做妆造飞澳门,紧接着就是整整一晚的迎来送往,陪人假笑。
棠妹儿诚实地摇摇头,“今天好累,其实不太想做。”
“那就休息。”
靳斯年拍拍她的背,棠妹儿顺势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双膝一蜷,像个孩子一样被高大的靳斯年完全抱在怀里。
两人谁都不说话,呼吸相近,刚才的情、色气氛被静谧取代,是他们难得的独处时光。
她面颊紧贴靳斯年的心脏,温热的、沉缓的韵律,一下一下敲打鼓膜,像催眠的白噪音,过了一会儿,棠妹儿几乎快要睡着。
忽然电话响了。
她惊了一下,坐起身,仔细辨认,是她落在客厅的电话,正在午夜尖叫。
“去听。”靳斯年拍拍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