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出来,平静地吹头,熟练地护肤,收拾了房间,干了一堆事情,抬头一看才九点半。
以为很迟了,其实很早。
简咛恍然想起沈漾舟还是小情人那会儿,对方喝了一口酒便醉了,迷迷糊糊挨着自己嚷嚷着自己有秘密。
简咛问她什么秘密。
她摇晃着脑袋不肯说,而后吻上了她脖间的小黑痣,还说这是小星星。
那刻简咛在疯狂心动,迷散的灯光像红烛燃烧,小小一束,温暖热烈,随着呼吸荡漾。
她在想,或许等这人酒醒后,她问问她的名字,在哪工作,今年多大了,这些都可以问问。
或许,真的有些喜欢了。
想要多了解吻着自己的穷女人。
可这些想法在下一瞬便破灭了。
那人吻着她的小黑痣,到底是在问她,还是隔着时光怀恋那位从未在一起的初恋。
趁没有深陷前,最容易离开。
简咛默然,而后不久便是分别,怕穷女人过得不好,给对方打了四十二万过去。
像两条平行线,她们之间那段包养关系只不过是一段小插曲,各自回到自己的轨迹,不会再相交。
可那人又成了她新经纪公司的领导层。
毫无准备,与她再次相遇。
关上灯,简咛会床上躺着,窗帘没拉紧,透进来的光大致能看清屋内的摆设。
楚盛艺说的没错,她可是自动贺息沅出轨时,除了觉得恶心,其余情绪一概都没有的人。
可自从认识沈漾舟后,像是为情绪买了过山车的永久票,会觉得对方可爱,会心疼对方,甚至还会因为对方的忽视而伤心难过吃醋。
这些年她遇见过那么些好看的人,从未动过什么心思。
和贺息沅在一起也不是因为喜欢,贺息沅追了她两三年,用着她容易接受的方式表白,给她说不喜欢她也没关系,能在一起就可以了。
种种原因加起来,她才答应试试,也只是试试。
可她对沈漾舟呢,见面不过几天,只是心底觉得那人不是坏人,不知名字不知任何背景,她误会那人家庭条件不好,担心那人半夜回去不安全,便包养了那人。
对她的感兴趣,对她的喜欢,可能比自己察觉到的时间更早。
能看见的是破土而出的幼苗,破土前那段时种子早已蓄势待发。
就像风,不能因为在没借助外物前,看不见形状,就否认她的存在。
喜欢像风,风吹进心田,吹动喜欢。
简咛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空间变得更加的小,自己的呼吸声更加明显。
心跳已经恢复了正常。
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她喜欢那女人,已经被挑破,自然不会去隐藏。
都是单身,既然喜欢,那就去追追?
简咛咬了咬唇,不禁想追人应该怎么追来着?
又想,为什么她都动心喜欢上那人了,那人难道没有一点点喜欢?
应该有一点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