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咛:……
她知道她心跳很快,不用特意告诉她。
不过这人心跳也很快,生病时心跳过快对病情不好,想了片刻,简咛道:“给你量体温行吗?”主动补充,“若是真害怕,你把眼睛闭上。”
虽然嘴唇也能量,可此刻她的嘴唇过于热,若是触碰到这人,只怕也会失去判断力,无法辩解发烧与否。
沈漾舟点点头。
彼此都知道没人会害怕量体温。
可一人问了,一人闭眼了。
滴的一声,体温枪在额头上量了一下,简咛看体温,皱眉。
三十七度四,怎么又烧起来了,方才不是退下去了吗。
还好是低烧。
简咛问道:“想喝水吗?”
“不用,”沈漾舟摇头,她不口渴,而且是梦,不喝水也不会影响身体。
简咛瞧着她有些干的嘴唇,耐心建议道:“喝一点点行吗?”伸出食指和拇指虚虚并在一起,中间留了一条小缝隙。
“喝一点点润润唇。”
瞧着她像哄小朋友一样的表情,沈漾舟心神荡漾,从小到大没人这样哄过她,小时候她的喝水时间定了时,喝水量是多少毫升也定了,闹钟一响,有人会给她端来,她只需要接过手,安安静静喝完,再将空着的水杯还回去。
日复一日,如此反复。
沈漾舟嘴角挂起浅浅的笑,点头,应了一声好。
简咛起身时被子漏了风,她给她盖好被子:“一会儿回来。”
沈漾舟目光缱绻,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淡出房门。
她不渴,梦里也不用喝水。
可这样的场景,太像生活,她可想不可求的生活。
生活中不可求之物,在梦中来临时也会格外珍视,
喝了水,两人再度躺下,沈漾舟安静却主动的钻到简咛怀中,脸颊贴着她的胸口,闭上眼睛。
简咛摸了摸她微微发烫的额头:“很不舒服吗?”
沈漾舟点头又摇头:“头疼,伤口疼。”
简咛满眼心疼,给她吹了吹额角上的伤口,问道:“怎么弄的,摔倒了?”
沈漾舟摇头,却没张口说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