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想见她吗。
想见,想恨。
不断折磨着自己,所以沈旭病了。Hela
是余晖走出时间,还是时间告别余晖,沈漾舟都是被选着的那方,选着的权利从未落到她手中。
唯一能做的只是淡然。
感情的淡然,不去奢求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奢求。
额角的微微血迹已经干涸了,挨着的皮肤泛着浅浅的红,赵医生带着她去处理了伤口,被棋盘砸到的小臂比较严重,一直泛着疼,白皙的肌理此时成了青黑色。
照了片子,没有伤到骨头。
赵医生悬着的心落了下去,沈漾舟知道他的担忧:“爷爷不会找你们麻烦。”
“谢谢沈总。”赵医生叮嘱了很多注意事项。
沈漾舟静静听着,左耳朵进又耳朵出,开车回了家。
他们生怕她受伤,把她当瓷器一样护着,似乎这些小伤痛会要了她的命。
沈漾舟叹了口气,这点疼算什么。
天完全黑透了,开灯进屋,没让做饭阿姨来,自己随便做了一份吃的,而后洗澡睡觉。
次日醒来,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气,镜中的她,额头上的红太过于明显,破了皮的伤口还未结巴。
天凌今天有会议,她若是不通知楚觉羽她不去,对方会一直等下去,直接将会议推迟也说不准。
沈漾舟发完消息后抱着小毛毯躺在沙发上,额头微微发烫,能察觉到在发烧,以为会像之前那样烧一两个小时就好了,谁知越烧越厉害。
窗外的雨飘零,仿佛是一条通往从前的路。
陷入梦魇。
阿姨来打扫卫生时发现了她,叫不醒人,赶紧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再通知了洛溪雪。
沈漾舟嘱咐过她们,不要发生一点小事就去通知老爷子,老爷子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医生给她量了体温,温度比较高,又一直退步下来,输了液,再用着物理降温。
沈漾舟中途清醒了一次,瞧着守在床边的洛溪雪,虚弱道:“怎么来了。”
洛溪雪想骂她,看着她虚弱成这样又心软了,问道:“为什么病了不吃药?“
沈漾舟抿了下唇:“以为一会儿就会好。”
洛溪雪叹口气:“先吃点东西。”
沈漾舟看着床头的粥,有些难以置信:“你做的?”
瞧不起谁,洛溪雪:“我做的。”
沈漾舟:“能吃吗?”
洛溪雪:……
“能吃能吃,阿姨做的,我喂你?”
“不用,”沈漾舟道,“左手输液,又不是右手输液。”
没什么胃口,吃了半碗,放下勺子,吊水差不多输完了,医生将给她拔针,还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
沈漾舟道了声谢谢。
医生走后,房间里只有洛溪雪和沈漾舟。
洛溪雪拉过椅子坐在床问道:“你额头上的伤和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沈漾舟重新躺回床上:“去医院了。”
话到此处,洛溪雪便知道她去看沈旭了,欲言又止,眼睛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