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疑惑不解,听苏越婷的话,应当是不知道沈执向自己求亲一事。
她试探性地问道:“为何?男大当婚,谈这些不是也正常?”
“我也纳闷,那日散场之后,我特意寻人来问。”
“如何?”
“问出了大概,只知道二公子从前有位心仪的女子,王爷还派人去说亲了,只是被拒了,此后,二公子便不喜旁人再提这些了。”
“原来是这样,没有别的法子了?”
“难说。”
机会难得,鱼闰惜自是不想轻易放弃,她不死心地说道:“苏姨娘可以找个时机劝劝王爷,毕竟二公子也确实到了成家的年纪了,一直如此也是不行的吧。
二公子和湘和妹妹郎才女貌,瞧着很是相配呢,苏姨娘何不多费点心思,成了这段好姻缘?”
“如果王爷劝的动,我也不必如此劳费心神了。”
“那苏姨娘可试探过二公子的意思?”
鱼闰惜了解沈执,知道他对苏湘和的态度,并没有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她真正的目标是面前的苏越婷。
“前些日子遣人去请过,只是二公子性子淡漠,我又是王爷的妾室,自是不愿与我有什么交集。
我听说你与二公子先前是同窗,想来应该有些情分才是,不知能否帮我问问他的意思?”
鱼闰惜没有表明自己愿不愿意帮忙传话,而是先试探起了苏越婷的态度。
“读书时,我确实听过他的一些事,正如姨娘所说,他已经有心仪之人了,二公子的性子想必姨娘也了解一点,怕是……”
“我自是知晓,也同兄长说了此事,奈何阿湘如此固执,兄长没有办法,他告诉我,哪怕求得一个侧室也好,他都这般妥协了,我实在难以拒绝。”
“啊?这……”
听到这话,鱼闰惜惊愕不已,反观苏越婷,神色却极为镇定,仿佛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一般。
“我这侄女,与我年轻时如出一辙,当年,我也是如此,明知王爷已有了正妻,仍甘心嫁过来做他的妾室。”
苏越婷的反应,让鱼闰惜很是不解。
她家世不薄,应当十分讲究身份地位,对于此事,为何不想着规劝,反倒听之任之?
“苏姨娘也支持这事?”
苏越婷淡然答道:“宁愿委身心爱之人做妾,也不愿嫁与不爱之人为妻,我那庶出的妹妹,执着于做他人妻,到最后,既不得自己欢心,也不受他人疼爱。”
鱼闰惜面上虽然云淡风轻,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她当真不明白,这一个个的,跟疯了似的,放着正妻不做,偏要去给人做妾。
若两情相悦也就罢了,这般一厢情愿,莫非是因自幼娇生惯养未曾吃过苦,不知道现实的险恶?
“湘和妹妹也是这般想的?”
“嗯。”
难得有此机会,鱼闰惜很想试试,若沈执和苏湘和能成婚,她就解脱了。
最起码她不用成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可一想到沈执并非是什么良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鱼闰惜有些犹豫。
一方面,她不想苏湘和跳进沈执那个泥坑,另一方面又希望沈执离开王府。
思虑再三,鱼闰惜打算让苏湘和自己去做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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