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冷笑一声,钱谦益这个混蛋,上次自己没追究他纠缠自己心怡姐姐的事情,这次居然还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了他,非得让他摔个狗吃屎不行,而且自己正想要找东林党的茬,好让自己下一步的计划顺利实施,正巧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都不用说了,跟我回锦衣卫大牢里继续说吧!”
钱谦益和赖地龙还在争执,一群身穿飞鱼服,腰系绣春刀的锦衣卫便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见此阵势,钱谦益和赖地龙,包括汪文言都不禁傻了,锦衣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万历一朝,厂卫的力量可不太强,如非必要,他们绝对不敢这么招摇。
几个锦衣卫头领站到朱由崧面前,说道:“叩见三位殿下,请恕卑职迟来之罪!”
“殿下?”钱谦益等人神色一紧,这个称呼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那必须是拥有王爵的人才被称之为殿下,而大明朝除了几个死去的开国功臣,可没有什么异姓王,难道眼前几个小孩子居然是哪位亲王?
朱由崧笑道:“没有迟来,没有迟来,不过这些家伙对我们不怀好意……”
钱谦益连忙叫道:“殿下,殿下,我们都是无心之失啊……”
朱由检冷笑道:“无心之失,我看你们就是对心怡姐姐不怀好意,若不是我们还算是有些地位,你们恐怕就已经得逞了,像你这样的人也算是读书人,也算是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拿朝廷给你的权柄,来鱼肉百姓的!也不知道你是哪个个师傅教出来了的!”
钱谦益被说的哑口无言,他不过是一个书呆子,顶天了,也就是个出身好运气好的书呆子,而汪文言就不同了,朱由崧话里带话,分明是想将钱谦益的罪名引导到东林党身上,如今钱谦益是东林党的后起之秀,东林大佬眼中的接班人,钱谦益出了问题,东林党就算是想要脱身也没办法。
汪文言心一狠,他可是明白东林党的那些大佬的做法,那些人原本就看不起他,若是因为自己把钱谦益赔了进去,自己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若是自己能够舍身救出钱谦益,他们到还会出力拯救自己,或许死罪就可免了,他索性说道:“这都是我一人指使,与钱受之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各位明察!”
钱谦益不禁感动莫名,说道:“文言兄,真是苦了你……”
“有没有关系,可不是我们说的算,既然殿下已经指证,你们还是一起随我们到诏狱走一趟吧!”
锦衣卫可不管他们之间的基情,直接套上锁链,锁拿回大狱,这次是有关三位殿下的安危,就算是那些朝臣也无话可说。
不过这可急坏了现在的东林党人,如今东林党虽然有些偃旗息鼓的意思,不过六部当中户部、礼部都完全掌握在他们手中,就算是吏部也插了一脚,而且六科言官和御史当中也多是他们的人,如今蛰伏下来,正好瞅准时机,一举夺取政权。
现在钱谦益一事,若是真地由齐楚浙党开刀,就得直接牵连到他的座师叶向高,从他们身上大割肉啊,至少叶向高代表的礼部势力就要被人斩断了,而且叶向高虽然暂时致仕,不过仍然是东林党的领袖,更是东林党的王牌,日后还要请出来主持大局的。
京城,赵府。
叶向高离任之后,东林党在京中的领袖就变成了**星,**星吏部考功郎中,职位上远远不及李汝华孙如游等部堂大佬,不过论到名气和东林中的资历,**星却是无人能及。
“叶老如今不再,他老人家离任之时,就曾经说过,暂时不与齐楚浙党计较,只待明日,但是如今陛下将福王世子召入北京,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难道我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几个像钱谦益一样,刚刚中进士的少年得志之人,有些不能忍耐了。
钱谦益若是倒霉了,他们在东林党中少了一个竞争者,不过现在要是任着人家这么收拾,东林党还有什么未来?若是不救,那么东林党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东林党存在的意义,除了保证南方大商人的利益之外,同样还有保证自己这些当官的仕途顺利的任务,若是连自己的接班人都护不住,人心可就要散啦。
下面一群吵吵嚷嚷,**星说道:“都别说了,这次是受之自己行为不端,才遭此大祸,汪文言又是个什么东西?他自己跟汪文言混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他的事情自然也不能不管,只是他的罪名恐怕往好了想,他的翰林编修也得被撸下来!”
翰林那是进士暂时的安置之地,翰林院的侍读学士、侍讲学士、编修、检讨这些官职大都在五品之下,品阶虽低,却都是清贵,更是预备的内阁六部官员,若是直入文渊阁,参与国家大事的策划谋算,便可谓贵极人臣,日后登堂入阁指日可待,正是前程似锦的衙门,。
若是没了这个翰林编修,恐怕前程就算是完了。那些东林党人却也明白,钱谦益犯的罪不大,不过却犯在福王世子手中,福王藩跟他们东林党可是一直不对付,福王失去皇位,虽说是因为李太后的临终遗愿,不过也少不了他们东林党的推波助澜,现在犯在人家手里,福王世子会放过他来怪呢!
北京英国公府,福王虽然跟东林党人闹得很僵,不过跟这些勋戚亲贵之间的关系却十分良好,而且在朱由崧的帮携之下,他们也参与了联合矿业公司的开发,并且在朱由崧从股市大赚的时候,也交代给了他们这些人,也让他们从中赚了一笔。
实际上朱由崧已经成功地将英国公和成国公为代表的勋戚势力拉拢到了自己一边,用的手段不是别的,就是他们在联合矿业、银行和证券交易所当中的合作关系,若是他们跟东林党合作,他们自己恐怕会被那些财大气粗的南方巨贾吃得皮都不剩,到时候他们又要过回原来的苦日子,这是他们不能忍受的。
英国张维贤、成国公朱纯臣以及京城当中的各大侯爵、镇国将军、辅国将军等等齐聚一堂,就是福王世子朱由崧接风洗尘,凡是跟他们一伙的人都知道,朱由崧可是个大财神,联合矿业公司没了他,直接就快垮掉了,而他自己却在北海搞出了一个北海公司,不但财路大开,而且还拓地千里,北海的那些良田,看着就让人心动的。这次朱由崧回来,他们打定主意,要赶紧地向朱由崧靠拢,好一起发财。
“嘿嘿,前些日子**星还想要将联合公司的其他产业收归国有,屁,那里面可都有我们的股份,他们这就是在抢我们的钱!南方的王家就是王邦采家,李三才家,沈应奎家,哪个不是家财万贯,我们刚想赚点钱,他们就眼红了……”这位爷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的。
张维贤不禁苦笑着拦下这位爷说道:“李兄,李兄!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啊,武清侯说的能有错?”几个起哄的人马上就接口说道。
现在撒酒疯的这位爷叫李铭诚是现在的武清侯爷,武清侯是李太后家的娘家,原本福王想要拉拢武清侯,改变一下他跟李太后之间的关系,因此也邀请了武清侯入股,结果这位武清侯倒也仗义,得到红利之后,彻底倒向了福王这一边,当年他父亲李文全在世的时候,还跟他妹妹李太后吵了一架。就算是现在,李铭诚仍然是铁杆的福王派。
张维贤对朱由崧说道:“武清侯也是义愤所致,殿下不要见怪啊!”
朱由崧笑道:“大家心情想必都是一样,我怎么会见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等那些闹事的年轻人退席之后,张维贤笑道:“殿下,不知道这次回来可有什么新的计划?”
朱由崧笑道:“倒也没什么新的计划,不过就是原本定下的一些事情,比如铁路……”
成国公朱纯臣连忙说道:“铁路?朝廷不就在定下了以工代赈,让朝廷来修筑这些铁路吗?”
张维贤摆了摆手,示意朱纯臣不要说话,既然朱由崧说了,肯定还有下文,朱由崧说道:“虽说是以工代赈,不过也碍不住我们参与其中啊?再说了朝廷当年那个联合矿业公司不就是官督商办的嘛!”
“官督商办?”张维贤不由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个好法子,有着财务审计制度在那里,朝廷不会吃亏,若是那些人敢随意盘剥,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这铁路真能赚钱?”
朱由崧笑道:“前些日子的电影,你看过吗?”
“电影?就是北海那里来的映画戏?这倒是见过!那上面北海的火车真是厉害啊,一个火车头,就带着二三十节车厢!!”
朱由崧说道:“就论这粮食的转运,一节车厢大约能够运输十万斤粮食,二十节车厢的话,就是两百万斤,大约七万多石粮食,若是平常,这七万石粮食的运输成本是多少?”看首发无广告请到l11271ind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