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抱着个死孩子来讹钱!
周处长恶狠狠的用眼睛瞪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范天水站在一边,看似随意,但却极为机敏的防备他逃走。
医院的保安没有逮捕人的权利,说句实话,范天水此时的行为已经有些违规了。
但现在没人管这么多。
不管是出于对已经去世的孩子的怜悯还是对这个中年人的憎恶,反正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警察很快就到了,封锁现场,把人抓走,市一院急诊科里这才略略平静了些。
郑仁很愤怒,但他把愤怒压抑在心里,所有行为都极其冷静。
从判断到揭露再到强行阻止,强硬的不像是往常那个温和的住院总。
“老板,你行啊。”苏云拉着郑仁从侧门出去,站在垃圾桶的烟灰缸旁,从郑仁口袋里摸出紫云,点燃一根,递过去。
郑仁沉默,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草在肺子里转了个圈,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苏云拍了拍郑仁肩膀,以示安慰,自己也点着一根烟,骚气的在手指间旋转打火机,吐了几个眼圈,道:“老板,你现在还抽这个,挺掉价的。”
“习惯了。”郑仁道。
“有些习惯,得改一下。你总是要习惯更好的东西,从前的,就让它过去吧。”
“嗯。”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苏云道。
郑仁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苏云的话,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是什么情况?”
“看那样子,像是惯犯。”苏云咬着烟嘴,额前黑发飘呀飘的,帅的一逼。
“我问一下吧。”郑仁拿起电话,找了一个号码,拨打出去。
“六哥,是我。”
“嗯,有个事儿你帮忙打听一下。今天我们这儿来了一个抱着死孩子讹钱的主,我感觉他不像是孩子的亲人,像是拐卖儿童的。”
“是,帮我问一下,谢了。”
“好,改天请你吃小串。”
说完,郑仁挂断电话。
“你怀疑……”苏云问到。
“孩子身上的尸斑看,应该死亡时间应该在今天凌晨。”郑仁道:“能冷漠的抱着孩子来开药,一系列举动都很冷静,目的明确,这意味着他们的人并不是只有一个,而且很习惯做这种事情。”
“呦呵,老板,你还会破案啊。”苏云习惯性的喷到。
“上学的时候,给解剖老师当助手。我们解剖老师兼职市局的法医,解剖一个死者,给100块钱。这笔钱,在我看来就是了不起的收入了。”郑仁道。
“我上学的时候,买股票来着。”苏云也顺着郑仁的回忆,开始回忆起学校的青葱时光。
“我主要担心,那个男人还有同伙,同伙手里,还有孩子。”郑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