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之间不显山水,夺口而出的话都是令人诧异的平稳:“除了你的解释证明,还有什么别的想说的?”
他说:“哪怕是提供一点思路也好。”
谢南州说完,起身去关掉了一旁的记录仪。
他转回身来,低声跟她讲:“阿阮,这件事我不相信是你做的,你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但现实是,只有谢南州的信任根本不起作用。
短短几句话,秦阮懂了他话里所有的潜台词。
谢南州想帮她。
如果只要他愿意伸手,钻个空子很容易。
秦阮抿着唇,气息一股一股打鼻尖窜出来,眼眶里忽然涌起一阵热流。
她强行忍住。
谢南州挑动眼睫,目光直勾勾睨向她:“秦阮,你现在不说,待会蒋厅南会进来见你。”
蒋厅南。
三个字形成一道强烈的锋芒刺向她。
心脏钝痛,即便她努力维持好面部表情跟形象,难免两夜过去,眼神里终究是显露了疲态跟狼狈。
秦阮怎么也没想过,要以这样的形式跟蒋厅南对峙。
她是杀害况野的疑犯。
他是替朋友翻案的帮手。
她压着嗓音:“大四孟海棠跟况野好过,他经常来学校找她,但孟海棠当时还跟季峥在一块,项链是况野送给孟海棠的,当时她不愿意收,转手交给我帮忙处理。”
她没想到这成了罪证,喉咙微哽。
秦阮鼻音发重:“最后这条项链几经转手,是况野的朋友带走的。”
“从你手里带走的?”
“嗯。”她嗯声很沉闷:“东西特别贵重,是我亲手交出去的。”
“所以你是见过况野的?”
“见过。”
谢南州步步探问:“那视频里的男人也是况野吧?”
秦阮压抑的眉形涌得很深。
他不动声色的给她出招:“阿阮,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自已。”
所有的事不知是从何时起,从哪一个环节出现偏差,精准无误的打中了她。
秦阮想不出所以然。
更无法将这一环一环都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