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话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他们是想把你们都抓回盐矿上采盐洗盐。
盐矿上的活又苦又累,每年累死或者被打死的人不再少数,所以盐矿每年都得补充新的旷工。
因此他们就和土匪勾结,由土匪从外面抓人送进盐矿,他们给土匪银子。
一旦进了盐矿,只有死路一条。
家里老老小小世世代代只能当盐工,大的死了,小的替上,直到一家死绝为止。
女人们也得不了好,那些管事比打手的更不是人……”
这话一出,周围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不知谁打了个冷战,打破诡异的安静,接着就是一叠声的咒骂。
骂鲁飞他们不是人,竟然想把他们掳去当盐工。
顺带把开盐矿的人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一遍。
大家伙心里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穆常安抱臂站在一旁,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家大哥。
他好像有些不认识大哥了。
他哥好像是在故意激起大家的怒火,他想报复。
或许鲁飞他们是存了掳人的心思,但大哥只需点名就行,压根没必要说后面世代为盐工和女人的事儿。
他是想要鲁飞这伙人死,都死!
穆常平微微侧头,对上弟弟漆黑洞察一切的眼神,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嘴巴嗫嚅几下。
却一个字没说出来。
穆常安提步朝人走去,拍拍大哥的肩膀,擦肩而过时,他低声说一句,“鲁飞那伙人确实该死。”
无论他哥存了啥心思,鲁飞那帮畜生都该死。
穆常安肩膀剧烈颤抖起来,后槽牙死死咬着,这才没哽咽出声儿。
“没事了。”冬妹握住常平的手,彼此抚慰着。
“常安,你就说我们咋干吧?大家都听你的,反正不能放过那帮畜生。”
“就是,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无冤无仇的,竟然想把咱们都抓去当盐工,他们这是想害死咱们啊。
既然这样,咱也不能放过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过。”
“既然叔伯们都信任我,那我就说两句。”穆常安站出来,把自己想法说一遍,“鲁飞他们埋伏在山谷一侧的山顶。
山顶上堆着不少石头,应该是想趁咱们从野羊沟经过的时候,把石头推下来截住咱们的去路。
把咱们堵在山谷中间。
不过,鲁飞也不是傻子,肯定知道咱们人多,要想一网打尽光凭他们那二十来号人绝对不可能。
所以他们很有可能还在山谷底下挖了不少陷阱。
那咱们就不能进山谷,以防中埋伏。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绕道后头把他们包抄了,趁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乱箭射死他们。”
鲁飞那些人都是练家子,真要等他们反应过来,村里汉子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他们虽然人多,但是真正能打的男人也就六七十号人,着实不算多,还要留一半护着老弱妇孺。
这样的话,能出去打的汉子就更少了。
如今鲁飞他们还不知道埋伏已经暴露,他们正好可以乘其不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争取速战速决,快速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