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套房的门铃声响起,傅容与没去管生龙活虎的谢忱时,起身缓步走去开门。
走廊上,周序之像是风尘仆仆的跨国赶来,身边没有行李箱,一身深灰色的西装不在得体,连领带也没有系,就这么出现在酒店里。
傅容与看他这副情场失意的模样,神色了然。
周序之将裤袋里的领带掏出来,指腹理平,往领口戴,抿着的薄唇扯动:“下楼喝一杯?”
介于昨晚碰了半口酒,就已经挨过谢音楼的训话。
傅容与跟周序之去楼下酒吧时,将拖着病体的谢忱时也带上,说的好听身为姐夫有看管他的职责,实际上点了酒,让谢忱时陪喝。
而他,给自己点了一杯温牛奶。
周序之修长的脖侧有两道抓痕,一看就是出自女人的手笔。
不等他跟傅容与讨论婚姻,谢忱时就已经在旁边阴阳怪气的嗤笑:“戏曲美人的性格很烈啊,这是挨了多少下?”
周序之脸略黑,胸腔内的郁气就更重了,长指用几分力度握紧了红酒杯。
傅容与淡定喝了口牛奶,提醒小舅子:“序之练过拳击。”
“老子也练过。”谢忱时想着要不是拖着病体,谁怕谁。
而现在的周序之也没心思跟人动手,他连续喝了三杯酒,眉骨间压抑着浓重情绪道:“她说结婚以来对履行妻子义务的事从未感兴趣,跟我做,很乏味。”
乏味这个词,就跟针扎一样刺进周序之的自尊。
多少酒,都无法缓解。
傅容与倒是说:“在外界周家和云家因为联姻捆绑在一起,私下你要想恢复自由身,也不是没有办法,跟云清梨签协议,做表面夫妻,互不干涉对方生活。”
周序之来这里,不是想听这个。
而傅容与语调低低缓缓问他:“当年跟施弥三年说分就分干净了,如今跟云清梨却断不了,序之,是因为后者先一步抛弃你,才激起你的占有欲么?”
周序之许久的沉默着,像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傅容与换个问法:“你爱她吗?”
“不爱。”
周序之这两个字说得很是轻描淡写,始终坚定对云清梨还牵扯不到这个字。
谢忱时把酒都喝了,姿态懒散地在旁边翻了个白眼,一边揉着精致的骨节说:“都不爱了,那你管戏曲美人跟你做,能不能高潮。”
“……”
傅容与和周序之都沉默了。
谢忱时仗着姓谢,行事向来嚣张狂妄,感冒使他情绪急躁,说话就显得很锋利,还带点不屑:“跟别的女人谈了三年,脏了,我要是云清梨,也对你性冷淡啊。”
傅容与将杯子搁下,手掌覆在周序之的肩膀,以防他在压抑边缘的情绪失控。
好在周序之并不打算得罪谢家,理智尚存,侧过头,英俊的脸庞面无表情问傅容与:“他是不是还没有交过女朋友?”
傅容与沉思几秒,意味深长应了声:“嗯。”
莫名的,谢忱时有种被两个已婚男人看轻的错觉,他薄唇冷冷勾起弧度说:“老子有精神洁癖不行?”
话声未落,又觉得不够霸气。
谢忱时冷白的侧颜转向他们,补充一句:“老子要想结束单身,一天都能交往个一百个,瞧不起谁呢。”
周序之却对傅容与说:“果然是没有交过女朋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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