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随行的太医一共两个,除了章崇意之外还有王院首的徒弟贺北,两位太医皆是杏林好手,面对太后的情况却犯了难。
“……太后娘娘像是中了毒,但臣等无能,一时片刻无法确定,恐怕还需王院首亲自诊断。”
“幸而指挥使果断,及时运用功法将娘娘体内的毒素逼出来大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章崇意说。
章炳之摔伤了腿,拄着拐站在一旁,怒气冲冲: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们就告诉老夫,现下太后娘娘凤体如何,何时能醒过来?!”
章太医皱着一张脸,讷讷无言:“这……”
贺北则干脆低下了头。
这是都对此束手无策的意思。章炳之气得脸色铁青:
“这是什么毒、何时入得娘娘体内你们不知,如何解你们也不知,娘娘何时醒你们还不知?”
“章太医、贺太医,老夫敢问你们,那你们究竟知道些什么?”
章炳之眼神狠厉,吓得两个太医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眼见着实在指望不上他们,章炳之将目光落到了宋听身上。
后者自从下完那几道命令之后,便沉默着一言不发,章炳之倒是很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宋大人,祈福大典兹事体大,又牵扯到太后娘娘的凤体,加之此前未央行宫之事,如此种种,只要走漏半点风声,后果就将不堪设想。”
“事到如今,宋指挥使可有什么高见?”
两人虽有矛盾,章炳之也期望祈福大典无法顺利进行,好叫他打压宋听,但这不包括太后出事。
此事根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宋听一直垂眸站在一旁,被点到名字才掀了掀眼皮,迎上章炳之的目光。
但很快,他就将视线一转,阴着脸问章崇意:
“以娘娘如今的状况,可否回长安?”
章崇意狠狠摇头:“最好不要,虽说无法肯定,但老臣跟贺小友,我等倾向于娘娘是中毒。”
“为了防止体内的毒素扩散,切忌颠簸,否则很有可能使体内毒素蔓延得更快。”
“而一旦毒素侵入心脉,将……回天乏术。”
宋听是个练武的,当然懂得这个道理,因此不过是随口一问,叫章炳之听见而已。
章炳之果然更为愤怒:“照你们的意思,便只能等王院首过来?”
两人尴尬地点点头。
从长安到洛阳说不上太远,快马加鞭的话两日便可抵达,而太后的车驾却足足行了十日。
王院首再如何抓紧时间,年纪毕竟摆在那,没个四五天估计赶不过来。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依太后如今的状况,真说不好能不能撑下去。
再者说,这还是他们所能预料的最好结果,是在王院首能治太后这病症的假设下。
但倘若王院首一时也束手无策呢?
那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
对于这件事几个人心里都门清,只是不好放在台面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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