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从杜呈瑞房中出来,天早已全黑了。
叶府后院有风徐徐而过,她轻掩上门,余光里有人抱臂静倚在暗处,她走过去说道:“走罢。”
叶慈眠闷闷不做声,沈鸢拿他没法,摸了摸他的脸:“走啦。”
叶慈眠走在沈鸢身侧,手垂在一旁,故意等她来牵他。片刻之后,那温而软的指尖果然握住了他,叶慈眠淡哼一声,终于开口道:“你与四少爷,都谈了些什么?”
沈鸢抬眸看他:“你在房外,没听见么?”
他不否认。半晌,又问:“谁说我脾气很好,不会计较?”
沈鸢闻言停步,笑了:“你的脾气还不好吗?”
叶慈眠低头看她,夜色里沈鸢眸子清亮如水,他的视线从她的眼睛下落,掠过鼻尖,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不过转瞬,他已将她横抱起来,沈鸢惊了一声,一面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一面慌张四顾,脸皮发烫:“哎,叶慈眠!”
她很少唤他的字,婚后依然习惯喊他“先生”,偶尔羞懑气恼了,便直呼其名。
叶慈眠“嗯”了一声,也不理睬,兀自抱着沈鸢朝房里快步走去,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把着她的膝弯:“下人们在前院打牌呢。太太,且放心罢。”
房间里空荡无人,倒不知是蒲儿絮儿真的贪玩不归,还是早已被他提前遣散了去。
叶慈眠反手插门,将沈鸢抱到床上,低头吻着,三两下剥了她的裙衫。
叶慈眠摘了眼镜,目光有些涣散,喃喃说道:“胖了些。”
“是么?哪里?”
“腿粗了些,腰也粗了,还有。。。。。。”
江南苦于时疫已久,严重时候,叶慈眠衣不解带操劳,数指算来,他们有阵子没有温存亲近了。
叶慈眠惯常事先戴了一样东西,沈鸢没有说什么。
“先生……”
“别叫我先生,”叶慈眠喘息道,“唤我名字,像刚才那样。”
他有私心,许多年前,他与沈鸢两小无猜的时候,她自然不是喊他什么“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