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架着男人的胳膊把他扶到床上,事发突然,内室没来得及点灯,她从头到脚胡乱地摸了几下,想要看看男人伤在哪里,要不要先止血。
单纯如白纸的她,并不知道她不经意的动作,对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意味着什么。
“林莺时?”声音沉得有些发哑。
她应了一句,然后对着慕白怒斥:“你还傻站着干嘛,赶快去找解药。”她刚刚并没有明显的伤口,想必不是红伤,从压抑的音调来看或许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听到她的声音,宋怀恩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啪”一下子就断了,眸色欲燃
,行止由心。
女人急促的尖叫声响起。
慕白抬头就看到了一双晾在床沿处的小腿胡乱地蹬着,如垂死挣扎的粉蝶。
还有吭哧吭哧的粗喘声。
……
得,这下不用找解药了。
慕白转身想要离开,被林莺时喊住:“你回来,你去干嘛?把这个死人从我身上拽下来。”
光是听身后的动静,慕白都不敢回头:“夫人,属下这就按照你的吩咐去找解药。”至于林莺时能不能坚持到他找解药回来,就与他无关了。
“你要是敢见死不救,我就杀了你。”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悦地蹙眉,好似觉得她太过聒噪了,瞄准那粉润的唇重重地亲了上去。
暗色中,林莺时耳根子红得发亮,伸手推搡男人,嘴里含混不清:“你清醒一点。”
眼神迷离的男人握住她推搡的手,低笑着:“别着急……慢慢来,要不然会伤到你。”
宋怀恩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要不然也不会手不释黄卷,如今又被飞燕喜春散荼毒了神志,各种骚断腰的情话那是张口就来。
她压抑住心底的羞涩,仰着头用哄孩子般轻柔的语调开口:“你先把我放开,咱们有事好好说,行不行?”
见男人犹豫不决,她戳了戳他肩膀上的伤口,
轻轻地哼了一声:“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万一伤口迸裂了,人家会心疼的。”
说完林莺时心跳如擂鼓,成败在此一举了。
“你想跑。”说完男人反手扣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提,又往下扯了扯,表情凝重而认真……
林莺时对着那张脸出神,从这个角度看,宋怀恩还挺好看的。
外面不少正义之士都攻击宋怀恩,骂什么的都有,骂他身份低贱,骂他狼子野心,骂他娘浪荡……
可从来没有人拿宋怀恩的长相说事,这也能从反面证明宋怀恩是个美男子。
林莺时觉得自己心大,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闲情逸致研究男人的长相。
“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她颤着音地喊了一句。
可这种轻飘飘的话,根本落不到宋怀恩的耳朵里,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你……”林莺时瞳孔骤缩,她突然明白刚刚男人为什么像是拉大锯一样把她拉来拉去了,原来是为了行不轨之事。
她茫然无措地攥紧男人的手臂,可怜巴巴地求着:“你放开。”
她也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药物作用下的宋怀恩根本没有理智可言,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
男人贴得很近……
林莺时切身体验到了什么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