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晏却听出几分浅淡的薄笑。
他倏地俯身,在南洛笙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嗪着她的唇用力吮了一下。
“总共就那么为数不多的几张画,你男人可舍不得丢。”
南洛笙喉中溢出一缕轻笑。
不等那笑意出口,就被男人捕捉到,随即狠狠撬开了她的唇,将那抹微弱的声音吞入了腹中。
“不准笑!”
南洛笙第一次觉得,裴时晏这人这么……口是心非。
傲娇得不行。
好一会儿,他松开她的唇,指腹碾着她唇角的红,硬着声音,颇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这张不行,我看不上,你再给我画一张。”
南洛笙半仰着头看他,眼眸明亮,“裴总要求有点多。”
“多什么?”他指腹重了些,眼角余光瞥过曾经放宋澈画像的那个书桌角落,语气中不自觉地冒着酸。
“和你曾经给他画的那厚厚一摞相比,我这零星的几张,连个零头都算不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说着,他将新的纸张放在她面前。
给出了两个选择。
“在这里画?还是我们换个地方?”
他口中的换个地方,自然是想重温一次上次的画法。
那天晚上过后,南洛笙手臂酸疼了一两天,甚至严重的时候,拿笔都是抖的。
这会儿才中午不到,若是现在就由着他胡来,今天一整天下来,她估计能在他身上折半条命。
想到这儿,南洛笙二话没说,很痛快地重新拿了笔,熟练地落在几个线条。
“不用换地方,这里挺舒服。”
裴时晏也不离开,像刚才一样,就在旁边实时看着。
***
博物院。
处理完手镯的事情后,黎舒窈和江旭合作处理一册严重损坏的古籍。
两人专业相同,曾经又有过多次的合作和交流,如今再次合作起来,省时省力也有默契。
原本一个人两天未必能完成的工作量,在两人的合作下,一个上午便完成的差不多。
临近中午,江旭整理好已经处理过的古籍页,对黎舒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