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夫妻一场,还是他仍有恨不平?
几杯酒下肚,秦阮也有点大脑宕机,思绪纷杂缓慢了。
瞳孔眼球上方像是起了一层薄雾,将她的视线模糊化。
她翕动鼻尖,把嘴里的酸水吞掉:“他找到什么了吗?”
蒋北北:“不知道,那半年多他人很消沉,之后便不停的来往各地出差,连平日家里聚餐他都很少参与,我也问过他,但你知道我哥性格,他什么都没说。”
秦阮目光暗了下去。
心口有根微微的刺在扎她,不算多疼,就是难耐得很。
蒋北北道:“家里想让他跟霍汶希好。”
蒋北北大抵也是喝多了酒,半醉不醉死的,话才说得顺溜无忌。
霍汶希比蒋厅南小八岁,两人女有情郎无意。
不是青梅竹马,也算门当户对,家世相当。
后腰压得发疼,秦阮身姿稍斜倚靠,把腿弯曲着。
垂目盯在自已鞋尖上,她今天穿的是双尖头裸色的小皮鞋,鞋面反出一层微光。
蠕了蠕唇:“挺好的。”
蒋北北唤她:“阮阮。”
“嗯?”
“我觉得我哥已经放下了那些事,他没那么难讲话的,你跟他好好说说,有蒋家的帮忙,外边那些人HT不会放在眼里,东亚总区副总监的位置你十拿九稳。”
是啊!
但秦阮迈不开那一脚下去。
为保名声救谢氏她嫁给他,眼下她又要为名为利去求他。
都说风水轮流转,可在她跟蒋厅南之间,好似转来转去都是他高她低。
秦阮收起手机塞回包里。
胃里翻腾着,头晕乎得厉害,她想坐在外边抽根烟缓缓劲再回去。
唇瓣夹住烟蒂,点燃深吸口气。
酒味夹杂烟气入喉,秦阮半仰起的面目略显迷离涣散。
烟在手里抖了下,烟灰掉落进裤上,她忙伸手去抹,那一块越抹越糊,最终抹得半边腿都是灰烬。
“用这个。”
熟悉的男声传入耳的同时,也挤进她干枯沉寂许久的内心。
加上秦阮喝了酒,像是心脏瞬间被砸开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