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发泄完上车就跑,车子开出老远才停下。
她拿了瓶矿泉水,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不停的漱口,狗男人。
刚才就该趁他不备弄死他,可连织还有理智,停车场有摄像头,她若真的就这么跑了不闻不问,才会让人起疑。
她平息了两分钟,拿出手机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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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里,点滴在输液瓶里缓缓流着,霍尧靠在床头,哪怕低眸耷着眉,但整个人隐约透露着疲惫。
连织推门,他眸子跟着一抬。
“现在感觉怎么样?”连织道。
霍尧舌头顶了顶左腮,针刺般痛,他没什么语气道。
“下手够狠的啊。”
“这不是为了让你清醒嘛。”
连织在他意味深长的目光里也不显尴尬,“你想想你刚才那样,难道你觉得你不该被揍?”
刚才。。。
他喉结动了动,也没揪着这茬。
“说来也奇怪,我狼狈的时候都被你碰到了。”他道,“好像总是你帮我收拾烂摊子。”
这次算什么,连织想。
上回出车祸之后他可是喊着闹着要自杀的,那滑稽的场面连织痛快了好久,早知道就应该录下来。
“是啊。”连织语气不太好,“可千万别有下次了,下次谁管你。”
霍尧抬眸看着她,语气懒懒的。
“那谁知道,说不准还有很多次。”
连织恨得牙痒痒,正要说什么。
病房门却被推开,张易和游瑞接到消息,匆匆赶来,见有人来陪,连织也以有事为由离开了。
“靠!你小子怎么混到医院来了?哥几个都在找你。”
“你是不知道刚才你去休息后,几辆警车还来会所扫了圈。”
病房都是他两的声音。
霍尧自始至终都没吭声,张瑞顶了下游瑞胳膊让他别说了,他转头看去,霍尧自始至终盯着那道敞开些微缝隙的门,她才刚离开。
阿尧这是栽了,张易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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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时候,陆野打来电话说他有事得去趟蓉城,两天便回来。
连织本来想跟着去玩的,但周日方家小孙女的宴会她得去,于是便留在了京城。
沉祁阳去了军队后家里冷冷清清。
两个儿女都不在家,虽然沉母没有说过什么,但不时打电话询问她的近况,必然是想念的。
周六连织回了趟山庄。
刚到佣人就告诉她有客人造访,连织微纳闷,到客厅之后,郑邦业正坐在沙发上和沉母喝茶,出乎意料的沉父也在。
郑邦业看到她后微微一笑。
“阿织。。。。或许我应该叫你思娅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