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陈光如此闲庭信步,也不再担心,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换手机什么的就先别想了,能别手捧窝窝头就算是万幸。最近圈里的这群混蛋越发扯淡,难道说知道我们群龙无首,因此便横行无忌了?
“走吧,别看了。”
陈光拉着我,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张还原版的沙漠2,也不知道能不能达成陈光想要的结果。
等到了我们单元楼下的时候,陈光先变了个身把门打开,放进去几只蝙蝠堵上监控,我们悄悄地回了屋。
屋里关飞猫正在那轱辘球玩,扫晴娃还没睡,正在那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演《寻龙诀》。
“学专业课呢?”
见我们回来,他也不看了,说道:“看的甚是手痒啊,幸好我现在没手。哎,你们这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这厮一旦被我弄回到他的身体里,铁定是给扔派出所的,所以现在得抓紧时间问他些东西。
于是将那块玉往地上一扔道:“这就是你说的那种玉像吧?这是个啥玩意?我跟你说,咱们现在是绑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别遮遮掩掩的。到时候我们被人弄死了,这房子铁定是要被收回去的,到时候你就期待下个房主是个变态吧。”
“为啥?”
“正常人谁能留一双破袜子在这?这特么又不是丝袜,留着干啥?”
我随便指了个方向道:“到时候那个垃圾焚烧站就是你最后的归宿。”
他半晌没说话,估计是琢磨了一下。高鸟尽良弓藏这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如果猎手死了,那这良弓也就只能腐朽了、
好半天他才说:“我是真不知道,就是上回在我们圈内偶尔听了一嘴,然后对方发现和人说错话了,就没细说。”
他这么一说,我就更加确定他们圈子也是一种能聊天的工具,面对面沟通肯定不能认错人,但是聊天工具就容易认错,身体万一被掏空眼睛一花,把康师傅和康师博认串的事实在太正常了。
我把他捏在手里擦了擦手心的汗道:“那你就直接告诉我们你们的圈子到底怎么联系的得了呗,免得天天被我们虐待。我跟你说,你别看我那傻大个朋友挺热情的,实际上他十分符合丧心病狂这个词,耐心没了你就完了。”
陈光此时浑身血呼啦的,却是挺吓人的,正在旁边换衣服。
扫晴娃关飞沉默许久,叹了口气道:“别诱惑我了,你不给我找回身体,说啥都没有用,这是我唯一能威胁到你们的事了。就你们以前住的破房子,足以证明你们是那种还有道德的傻逼,你们坑我没有一点心理负担,我又不傻。你那大个朋友的读书笔记里有句话挺有道理啊,依靠自己的抗争那是解放,期待别人的良心那叫被拯救;前者是自由的人,后者是迷途的羊。我也不太想当畜生,就只能靠自己了呗。”
“那你等着进垃圾场吧!”
我恨恨地给他扔到一边,指着陈光想说几句,却发现他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也没法反驳。
陈光耸肩摊手道:“学的挺透彻。”
我无奈地喊道:“叶子,过来开会!”
“我换好衣服就来!”
叶子隔着墙喊了一声,等了一会卫生间的门传来一阵轻响,叶子出来到了我们房间。
扫晴娃可能是怕我真生气了,喊道:“带上我呗,我也能给你们参谋参谋。怎么说我也见多识广。”
我走过去给他摘下来,他高兴地说了一个字,就被我唤了声喵喵,扔给关飞猫玩去了。
把门一关,看看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经历了刚才那事神经正兴奋着呢,根本睡不着。
我一边给陈光擦药,一边问道:“叶子,你那幻梦之歌能唤醒别人的记忆吗?”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得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梦和记忆有关联,但又不是全部。”
“天时地利人和没问题,玉像咱们已经带回来了,到时候把灯一关吓唬吓唬它,或许就能想起来?”
“没那么简单的,柱子哥,尽量不去回忆痛苦是动物的本能。”
说完她嗖的挥出一巴掌朝我扇过来,我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睛,叶子看不到却直接说道:“看吧,这就是本能,正常人是无法避免的。关飞猫肯定不愿意回忆那天的事,我也没办法。”
我琢磨着叶子的话,嗯了一声,闷着头个陈光绷绷带,沉默半天,说道:“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