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真是怕了,如果是平时他可能不会想这么多,但这两件连在一起,就不得不让许三震惊了。
我也乐见现状,故作神秘地说道:“该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也先别问。”
像许三这种小混混,其实是最悲哀的一类人。他们脑子里多少还有点仗义兄弟情之类的想法,实际上真正的大哥都把这玩意当狗屎。
而且许三这类人很容易脑补出许多东西,就好比现在我在许三眼里,那分明就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半真半假地一说,他立刻就不再多问。
这时候一个想法蹦出来,联想到之前在那个商务会馆看到的种种奇怪的事,我突然觉得其实可以利用一下许三。
那个商务会馆的装修的问题,到底是因为无知还是有人故意那么做?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倾向于这是装修的时候无意中造成的问题,但自从江心岛上的那件事发生后,我就不得不警觉了。
从金链子开始,我就感觉有个人在暗处操控了一切,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巧合到让我都感觉到害怕。
是那个商务会馆的老板得罪了人?还是那个商务会馆的老板和那个神秘人有联系?
以我们三个的阶层,是很难接触到商务会馆老板的,他们都有产业,平时出入都有保镖跟着,根本不给我们这种人接触的机会。
甚至于他们在明面上也都是有身份的,或者是著名企业家,或者是慈善家……总之不是我这种在机械厂上班的普通人能了解的。
而许三所说的那个王连平,应该就是那个老板手下专门负责灰色收入的人,而且是很受信任的那一类,因为这些肮脏的事如果交到不信任的手里,要出大事的。
我这么一琢磨的功夫,许三那边也默然无语,等了一会道:“柱子哥,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啊?”
“先别,许三,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有时间吗?”
“没有也得有啊……”
听着他的语气中一阵苦逼,我笑道:“是好事,不用怕。约个地方吧,我去找你。”
约好了地方,我挂了电话,心里考虑了一下各方各面,觉得应该可以。
回到包厢的时候,我拉起叶子,给陈光使了个眼色,跟这群流莺说声告辞,转身离开。
刘丽娟跟在我后面,我见没有别人跟出来,冲着刘丽娟道:“大妹子,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还想干这个吗?”
刘丽娟好奇地看看我,叹口气道:“不想干又能怎么样?其实不少姐妹儿都攒够钱了,谁愿意卖笑生活?回到老家,去个小地方,开个发廊什么的,干点小本生意,怎么也饿不死。”
“那就行了。”
我也不再废话,冲她挥挥手。
她脸上尽是迷茫神色,不知道我忽然问这个的用意,但也没有多想。又跟我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就如同现在在包厢里开着放肆玩笑的那些人。
我和她们毕竟不是一个圈的,我们走了还是离开,对她们而言都无所谓。
但陈光和叶子其实早就已经不愿意在里面多呆一会了,酒菜虽好,终究话不投机,便是龙肝凤髓吃起来也索然无味。
“柱子,你这是要去哪?”
“去见一下许三,跟他商量点事。你们两个一会到了那听话,老老实实的好不好?”
叶子吐了吐舌头,听我说的郑重,点头道:“那我当哑巴好了。”
按照许三的指点,到了他说的地方,是一家理发店。
现在这时候已经快要打烊了,里面稀稀疏疏地三五个顾客,不过那几个理发师倒是熟人,有几个也是跟着许三混的。
许三坐在里面,正在那和人吹牛逼呢。
老远地看到我,牛逼也不吹了,赶紧出门道:“柱子哥,这呢。”
“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许三点点头,引着我们仨进了一间小屋。
看得出他脸上再极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心里惴惴不安,一直不停地抬头偷看我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