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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先沉浸在重见光明的喜悦中呢,还是先把事情给办了?时间还够,要不你先高兴会?”
将心比心地考虑一下,可结果叶子只是哼了一声以示对我这个意见的不屑。
看了看下面的情形,那个狱警还沉浸在自己成为帝王的兴奋当中。
这就是梦的神奇之处,你不能控制你梦中的配角做什么。如果你能控制的话,就像是电影导演看自己拍的电影,没有丝毫的期待感。
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狱警,手中拿着一根象征着权利的权杖。
权杖是黑色的,上面盘着许多条花花绿绿的小蛇,每一条都只有半尺多长。
而这些蛇的头,却是人头的模样,碧绿的眼睛时不时地吐出鲜红的信子,人头很小但却活灵活现,在嘴角出露出两颗长长的毒牙。
这回不用叶子解释,我也能理解了。
这根权杖就是牢房钥匙在梦中符合“我是帝王”这个逻辑的表象,因为没听说哪个帝王腰里挂着一圈钥匙,除非这是没看过电视的门房大爷的梦。
反正我听我太爷爷说他小时候梦着当皇帝,那是用金扁担挑水,我太奶奶在他梦里就是皇后,在金锅台前炸馒头片儿,咬一口滋滋冒油。这种梦自从电视机普及后他就没做过了,这狱警的梦里还知道把钥匙变成权杖,可见他死之前电视机已经普及了。
这些钥匙既是这名狱警的权利来源,又是危险的责任,那些小蛇就是他内心的恐惧,一旦出了问题,这个“权利”将给他带来致命的伤害。
我问了一下叶子,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她的语气中还挺惊奇的赞了我一句。
剩下的问题并不简单,把钥匙全都弄过来最简单,可也最不现实,因为这狱警会第一时间察觉,所以我们只能弄一两把,把人放出来打晕狱警。
叶子做事也是个直脑筋,想不通为什么这么麻烦。她的意思是直接抢来钥匙打晕狱警,然后把那几个犯人放出来越狱。
我不得不解释道:“你看过《地雷战》没?为啥伪军都在鬼子的前面?”
“眼睛没瞎前看过,帮着趟雷呗。”
“对啊,咱们得让人帮着趟雷。万一失败了,领头的那可能就是当场击毙的后果。成功了呢,咱们跟着混出去就是了。”
“那万一他们不放咱们呢?”
“不可能。因为别人也想着让咱们帮着趟雷……”
叶子现在没有实体,但我估摸着她现在肯定是若有所思。
我是看出来了,不管叶子和陈光,狠则狠矣,但是论起对坏人心思的把握那比我简直是大大不如。
思索了片刻后,叶子问道:“那先偷那把钥匙?”
“只要不是那个文艺青年的就行。”
“为什么?”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种文艺青年一旦走上犯罪道路,那都是可以用令人发指丧心病狂这样的形容词的。”
笑话,让一个文艺青年罪犯越狱,我都能想到他拿到钥匙后,肯定会笑呵呵地将这狱警砸成肉酱,然后站在血肉模糊的尸体前赋诗一首,再蘸着血写个“xx越狱于此”之类的话。
文艺青年可都是****的主要后备力量——元首愤怒前是美院艺术生、尼禄为了找作诗的灵感烧了罗马城、威尼斯电影节是墨索里尼创建的……而骂我最狠的那人显然把技能点都点在嘴上了,至少不用担心出人命。
我没见过那文艺青年,但是从下面跪着的那些人中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他的身上洋溢着一种文艺青年的气质,在梦中就像是用过的厕纸那样醒目。
片刻后,叶子有些迟疑地问道:“可是,柱子哥,咱们该怎么办呢?我只能引导梦境,却不能控制梦境。”
我看了看打扮的跟阿拉伯王子似的狱警,琢磨了一下道:“发挥你的性别优势呗。迷得他神魂颠倒的时候时候让他把钥匙送给你一把。”
叶子呸了一声,我看了看下面叶子的具象,简直就是美图秀秀出现之前大多数人的自拍照,正常人根本不会心动。
难度的确是挺大,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
这是在梦里,叶子说了只能引导梦境,不能控制梦境。明着抢的话,我们只能抢到梦中的权杖,却抢不到权杖象征意义的本体;只能控制狱警的梦境,让他类似梦游一样将“权杖”送到我们手上才行。
再说了,真要动手我们也打不过他——这在别人的梦中,我们再牛逼也是配角,主角只能是做梦的人,是梦中世界规则的制定者。就算想要宇宙坍缩爆炸,那在梦里都是一念之间的事。现实中我们都是路人甲,但在梦中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