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田拓当真不管记者说什么都低头摆弄手机,充耳不闻。
见状,记者不禁有些悻悻然。不过,好在还有一张名片,报纸新闻稿大都是三分真、七分诌。把之前得到的消息拼凑拼凑,应该能杜撰出一篇狗血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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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唐家大小姐,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真是老天有眼。”
郝翌阳跟顾云琛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自然不待见唐宁,以前互掐惯了。见唐宁头发散乱,身上的病号服脏兮兮的,脚上的鞋子都没了一只,不禁幸灾乐祸的吹了声口哨。
“王浩宇跟赖安勇在哪?”唐宁此时一门心思都在乐晨和谁在背后下黑手陷害她上,没理会他,询问顾云琛。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顾云琛把还坐在他腿上的唐宁推到旁边的座位上,用手机查看网上的最新动态。
“不管你信不信,那两张照片上的人不是我。”唐宁声音疲惫,把脸别向窗外,“还有,乐晨不是白卓的孩子,他是……”
“又想说他叫我爸爸,就是我的孩子?唐宁你生物是体育老师教的是吧!从生物学上来说,我只能算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顾云琛饱含怒气的一段话打散,唐宁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垂眸低声道:“你不想听,那就算了。不管你怎样去处理这件事,我都希望你能把对乐晨的伤害降到最小,就算……就算是我求你吧。”
“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为了乐晨她可以不顾门前有记者蹲守,莽撞的闯出来,现在居然连求都用上了。顾云琛胸腔内那簇一直在垂死挣扎的火苗,又似被注入助燃剂,开始呼呼上蹿。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她只有乐晨,而乐晨只有她,为了乐晨,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顾云琛冷哼声,算是同意。
车子并未驶回伊山水岸,而是去了顾云琛位于郊区的住宅。
“翌阳,你先下车。”
“二哥,在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要你侬我侬的难舍难分了,公司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你回去收拾呢!”
郝翌阳那张比春花还要艳上三分的脸上,笑的格外欠扁,顾云琛一个冷眼扫过,他挑眉朝着两人暧昧的吹了声口哨,“男女那点事爽过就好,不要恋……”
“滚!”
顾云琛低吼,郝翌阳知他的底线在哪,适可而止,麻溜的滚下车。
“有多少人知道你胸前的胎记。”
形状位置都能记得那么清楚,应该是近距离观察过,或者是手中有唐宁裸身照片。
“我父母,还有……白卓,你也应该知道。”
外公迷信,她一出生外公就专门找人给她算了八字。算命的说,她胸前的胎记会给她带来厄运,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从小母亲就吓唬她。
如果告诉别人她左胸口上的胎记,晚上就会有怪物挖走她的心。
小时候胆子小,她一直对这事守口如瓶,后来渐渐长大了,知道事情原由,不由埋怨母亲给她童年埋上阴影。
母亲说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母亲语气郑重,再三叮嘱。唐宁怕母亲担心,连最好的朋友,向颜跟孟青都没说过。
至于白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