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似乎是静止了一秒钟。
薛凛安先动了下,继续帮她脱衣服。
她望着他的眼圈,越来越红。m。
眼泪从一双大眼睛里滑落下来,流入唇角,带来一丝咸涩。
薛凛安手中的动作停了。
他没有强迫人的特殊癖好。
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
薛凛安直接起身,“你自己洗,十分钟后出来,医生叮嘱你还不能泡澡。”
他直接转身,出了浴室。
他换了一套家居服,靠在墙边抽了一支烟。
手边手机在嗡嗡作响,屏幕上徐诗颖的名字明了再暗,暗后再明,他也一丝一毫没有去理会。
他给周景润拨了一个电话。
熟料,周景润没接。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他索性就放下手机,进去浴室里捞人。
他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姜佳宁刚扶着墙面,从浴缸边缘出来。
热气氤氲着整个浴室,空气中都弥散着挥之不尽的缠绵水汽。
姜佳宁的眼眶依旧很红,听见声音,转头朝着这个角度看过来,他扶着门框站在墙边。
姜佳宁就这样站在浴缸边顿了几秒钟。
她的思绪根本就不在这里,导致现在动作都十分迟缓。
算起来,两人自从西城回来后,就没有过很亲密的肌肤之亲了。
薛凛安的胃病手术伤好,姜佳宁又是因为刀伤在医院住了小一个月。
此时,女人被热水泡的发粉的肌肤,朦胧着周遭热气的氤氲,让男人的眸光陡然晦暗了几分,喉结都上下动了动。
她的腹部上,有一道手术留下来的疤痕。
疤痕结了痂,在光洁的肌肤上,有些破坏美感的突兀感,让人不由得多看几眼。
薛凛安捞过一条浴巾,给她包裹起来,抱她出来。
薛凛安帮她擦了身,又吹干了头发。
姜佳宁自始至终,都一句话不曾开口,她仿佛是被忽然间抽去了灵魂的木偶,任凭人去摆弄。
他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在他的身侧枕边。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薛凛安。”
她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嗯。”
薛凛安应了她一声。
头顶的暖黄色灯光倾撒下来,也落在男人脖颈上垂落下来的那一枚翡翠吊坠。
红的编织绳和绿的翡翠,交映在男人硬朗的胸膛心口,滑成了最漂亮的弧线。
“薛凛安。”
“嗯。”
“薛凛安。”
“嗯。”
男人的眼眸,在娇软小声的唤声下,隐忍着的那一层薄薄的水雾,渐渐地弥散开一片浓重的深暗,就似是点燃了一簇红色的火苗,逐渐燎原染红了整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