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接扔了签字笔起身,抄起衣架上的大衣就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外面的伍楷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办公室里的员工一看老板走人了,才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收拾东西下班。
……
薛凛安先去了一趟福源酒楼,把傅南弦给捎带上了。
傅南弦降下一半的车窗散散酒气,“那一帮文化人猜拳吼的我头晕,以后上酒桌前,全国各地猜拳文化先过一遍眼,免得被坑。”
薛凛安叫伍楷开车。
傅南弦问:“去哪儿?”
“逮人。”薛凛安低头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敲击了几个字,给工作组发过去。
他昨天还问她,准备什么时候销假上班。
她的原话是:“还有点难受,再过两天吧。”
傅南弦手肘撑在车窗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着:“那是,老板都在加班,员工却在娱乐,这可是给你发过誓干到死的。”
视频里拍到的那一扇屏风,去过那会所的人也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薛凛安到的时候,姜佳宁正满房间找水喝。
她一个人唱歌就唱了半个小时,嗓子有点冒烟。
她直接抱着茶壶,都来不及去往杯子里倒,直接就着茶壶嘴喝。
阿绿笑的不行。
包厢从门外推开,人进来。
傅南弦啧了一声:“瞧表妹给渴成什么样儿了。”
姜佳宁手里小茶壶差点就没拿稳,一下喝呛了。
“咳咳咳……傅少你也在这儿?”
“不光我呢。”傅南弦往旁边让了让,“还有你家老板。”
姜佳宁:“……”
薛凛安那一脸黑的,能贴锅贴了。
两人不请自来,阿绿也没什么意见,就叫服务生多加了两双碗筷,将菜单递过去,让二位点。
傅南弦接了过来,“菜就不必了,再拿一瓶酒吧,记在我账上。”www。
姜佳宁坐在椅子上当鹌鹑。
薛凛安的眼神就叫她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她当然知道他这一副表情到底代表的什么含义了。
“会唱歌?”薛凛安没拿筷子,就光端着一个红酒杯,映着眸光比那葡萄酒液还要潋滟。
姜佳宁眼观鼻鼻观心:“会。”
不等薛凛安开口,她就直接起身,“我唱个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