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条到处,一抹一挑,负荆条的绳索立断,荆筐轻轻地飘落地上。
杨灿温言道:“以后不准如此,你年纪大了,怎禁得起这般折腾?”
“杨案首,这么说,你肯原谅我们了?”
杨苓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
“不知者不为罪,乡里乡亲,大家这是干什么,都起来吧。”
杨灿向着杨村众考生招了招手。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此番前来,做好了受辱的准备,没想到这么轻易获得谅解。
“给杨教习取一件外衣来。”
杨灿吩咐。
杨虎转身而去,从房中取出一件簇新的长衫。
“天寒,小心着凉,以后不要作贱自己,我们杨村人,活着要有骨气。”
杨灿亲手给杨苓披上,只感动得他眼中泪花闪动。
“灿哥,盘龙镇上的人真是热情,你看送来的这些礼物。”
杨虎打开一间屋子,只见里面堆满了金银财物,琳琅满目,门内一张桌子上,摆着礼单和请柬。
要知道,凡是能够名列案首的文生,将来都是不凡的人物,盘龙镇上有头有脸的人,争着抢着来攀交情。
杨苓等人在杨灿这儿吃了一顿酒席,没了压力,这顿饭他们吃得极为开心。
“灿哥,看招。”
杨虎蓦地伸出大手,向着杨灿背后按了下去。
出乎杨虎意外,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按到杨灿身上,只是力道如同石沉大海,消失于无形。
杨虎大惊,连忙想将手抽回来,谁知那只手,就象粘在杨灿身上,根本无法挣脱。
杨灿故作不知,一路与杨苓谈笑风生,大踏步地向前走。
后边可就苦了杨虎,杨灿行,他就行,杨灿停,他只能停,亦步亦趋,好不尴尬。
杨灿走到门槛处,向前一跃,过了门槛,杨虎无奈,只得跟着跳跃,脸上汗落如雨。
杨村众考生都注意到这一幕,无不在一旁暗笑,还以为杨灿两人,故意演戏给他们看。
“灿哥,灿哥!”
杨虎苦不堪言,只得大声地叫嚷起来。
“有什么事?”
杨灿头也不回,略带调侃地问道。
“我的手……我的手粘在你身上了,拜托你让我拿回来。”
杨灿结结巴巴地道。
“手是你自己的,尽管拿走就是。”杨灿平静地道。
杨虎心中一动,猛地一抽,果然将手抽了回来,再看手掌,一无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