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将他们赶出了公司,赶出了家门,什么权利和地位,他都没有了,憧憬未来不如把握现在,他只希望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
搬来了几天,他倒心平气和了许多,如果不是某人的出现,他现在应该在快乐的钓鱼。
墨靳寒抽出上衣口袋里的请柬,放在了桌上,两指摁在请柬上,推向墨邵乾。
他那个没良心的二叔,儿子结婚都不舍得送张请柬给自家兄弟。
这不,还得辛苦他跑一趟。
“什么意思?”墨绍乾视线停留在那张红色请柬上。
林家和墨家联姻,铺天盖地的报道宣传,两大药企家族联姻,老爷子这个举动,是准备想让墨邵兴接手公司了,他早就有所耳闻,墨邵兴没有请他,也在意料之中。
临门只差一脚了,他那个哥哥自然会对他们千防万防。
墨靳寒坐直身子,声音带了点淡淡的暗哑。
“三叔,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先别恨我,你也知道,老头子不喜欢我,我爹妈又死的早,在豫城无依无靠的,二叔把刀架我脖子上,我哪敢不从,那些什么资料、报社、记者,我哪有这么大的能力,”
一旁的莫里再一次佩服,哥就是哥,编故事的能力也是一流。
墨邵兴半信半疑,墨靳寒再加火力:“现在我没了利用价值,二叔就一脚把我踢开,他这招一石二鸟,坐收渔翁之利,倒是你,明明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的事情,却将全部的罪证怪罪于我,给我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墨邵乾陷入沉思,他潜意识便认为墨靳寒是始作俑者,其实仔细想想,资料是墨邵兴收集的,如今这局面,最大的受益人也是他,墨靳寒平时是狂了点,但对上他那个心思缜密的哥哥,还是太嫩了点。
如今,老爷子和他一条心,婚礼一办完,一个一无所有的他,一个初入茅庐的墨靳寒,他岂会放在眼里。
墨靳寒见他有些动容,便起身准备离开。“三叔,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一会儿二叔该起疑了”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直白,才能有无限的想象空间。
“靳寒”走到门口的男人停下脚步,侧歪着头。“你不是你二叔的对手,还是尽快回M国吧”
墨靳寒唇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淡淡的,戏都演到这里了,最后一步肯定是要继续装下去的。“多谢三叔提醒,您多保重”
人有一个弱点,就是容易心软,一心软起来,就会同情心泛滥,陷入自我认识屏障,心软不是弱点,而是致命点。
一旦被别人发现,时不时的往心窝子戳两刀,就像被掌握了灵魂的傀儡。
墨靳寒离开,门口碰见了周思华,小不点在她怀里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像被蒸熟了一样。
周思华抱着孩子侧身给墨靳寒让路,墨靳寒随意瞥了一眼,抬脚离开。
说是给他让路,其实是为了躲避他直白的目光,他这个三婶,每次见了他,像是碰见了什么豺狼虎豹似的,一整个大惊小怪,惴惴不安。
上了车,按照往常的惯例是墨靳寒闭眼倚着靠背,莫里询问下一趟该去哪儿,但今天有些反常。
莫里刚坐下系好安全带,墨靳寒率先开口。“这附近是不是有一个什么考古队?”
“???”他怎么不知道这附近有个考古队。
不对,墨哥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见莫里久久没有反应,墨靳寒查扯了扯领带,不耐烦的开口。“算了,问你也不知道”
一个只知道干架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极富历史感的事物。
莫里瞬间明白了过来,他知不知道并不重要,于是试探性的开口。“墨哥,我突然想起了,这附近确实,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行,那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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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见了思伊,古越终于能把那张残缺的画拼齐,当最后一笔完成时,那种喜极而泣的感情任何人都无法体会,无数个碎片,终于能拼凑出一张完整的脸,无数个梦境里出现的那张脸,终于清晰了。
“鹤窈,我终于完成了”感动、激动、喜悦、满足?思伊分辨不清。走过去看着眼前的画像。
得,和她的相似度高达80%以上,是个人看了都会说和她长得像的程度,说是她的自画像,旁人也会觉得是画师技术不过关,也不会有人怀疑她们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