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做贼心虚。
犯花痴的人也清醒了。眼前这位就是她只听过没见过,囚禁自已闺蜜,打伤陆少谦的封三爷。
封寒没搭理夏栀,抬脚后退半步,不疾不徐地蹲下,一脸无害地看向沈佳芮。
“抱歉,”说话间捡起地上印上脚印的纸条,展开,还抖了抖褶皱。
沈佳芮被他这一系列从容不迫却压迫感十足的动作,吓得人都傻了。蹲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不知道什么时间过来的卫宇,扯着她的肩膀,将人拖走。
夏栀比沈佳芮淡定一点儿,毕竟看他发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脑子里一直在想,要怎么圆这件事。
还有,那纸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万一…是陆少谦表达感情的话,就很难办。
小腿被人一下子抱起来。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扛在肩头,大步流星回到车内。
“在等我问你?”封寒咬牙切齿。用力揉捏手中纸团,发泄似的丢砸在前排座位椅背上。
夏栀死死咬住下嘴唇,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我…能看一眼他写的什么吗?”
“好啊。”
声音听着挺正常。
夏栀弯腰,伸手捡掉在座椅下面皱巴巴的纸。
屁股刚坐回来,纸条还没来得及展开。被忽然疯了的人一把夺过去。
“让你看,看!”
封寒对折纸张,恶狠狠地盯着小姑娘不解的目光。
被撕碎的纸屑自头顶洋洋洒洒如雪花般飘落下来。
他几个小时前的承诺算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用命保证我们,”夏栀指自已平坦的小腹,“不会被任何人伤到。”
“任何人?不包括你自已对吗?”
她本来也没觉得他会守信。但好歹也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也要装几天正常人。
是她想多了。他就不是人!
跟魔鬼讲什么承诺。
封寒横眉竖眼,“你质问起我来了?”
“现在是你偷偷跑出来,在我眼皮子底下,收野男人的情书。夏栀!”
下巴被钳子一样的虎口捏住,小姑娘倔强地仰头直视他。
“我没亲他,没抱他,手都没碰一下。”
必须要压过他,否则,今天她倒还好,毕竟有孩子,可陆少谦绝对有大麻烦。
夏栀拿出从未有过的气势,“你所谓的情书,我看都没看到一眼。更何况,两情相悦的才能叫情书!”
“但凡有个人倾慕我,你就要对我发一顿莫名其妙的火气,那我…”夏栀哽咽闭眼,垂落两滴晶莹泪珠。“我很痛苦,又爱又痛!”
“我恨你,也恨这个孩子,最恨我自已!”
“今天的事情只是导火索。让我把这些想过无数遍却不敢说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
“我从没有忘记过,你对我做的…呜!”
这突如其来的吻毫无章法,如同困兽欲逃般横冲直撞。
白皙小手被大掌按在心口处。
不只吻乱,男人的心跳更乱,似乱了阵脚的鼓点,强健有力、急促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