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工业券,媳妇儿,你说给我干嘛?你想想按照工资数额发放的话,咱爹一个月多少工资,能领几张?
这里就足足有三十多张,要不是咱爹攒了很多年,就是他跟同事换了不短时间,必然是有其他用途。”
“不是。我爹最早做矿井安检工资是三十八,如今是五十一,每月能领两张,到年底还能补发上半张的缺。”
说着,徐长青先整理起桌上散着的几张票劵,“我爹既然给就是认同你,算好了你如今有需要用的地方。
要说他留了这么多张有其他用途?我猜就是一个徐长涛今年办喜事要用到票劵,再一个就是早些借出去的收回来了。
不管哪种原因,目前我爹还真用不上这些票。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咱们自己收起来,给了就收,不要有负担。”
听到这话,沈卫民毫不犹豫地拿起来就往自家裤兜塞,“徐长涛今年要结婚?我记得他这回好像还没退婚。”
“不是原先那个。”
“不退了?”
“谁知道。”
“得,又要被打脸了。”
“谁?”
“你老徐家呀。你可能不记得了,那姑娘就是你大娘娘家村子的,相当泼辣的一个人,当年就是她亲自上门来退亲。
那话说的啊,我当时就正好有在场,句句不带脏字,句句又带刀子,徐长涛就被寒碜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后来我才听人说,人家姑娘压根就没考虑嫁给徐长涛,之所以一直没主动提出退亲就是她父母死活不同意。
加上她相中的那个小伙子,也就是她后来嫁的那个男人,如今应该还是穷得家里都揭不开锅,不敢回应那姑娘。
后来好像是这姑娘从这边退亲回去就直接上了那男的家,当着很多人的面问男的敢不敢娶她,她不要一分彩礼。
那时候大家才看出人家姑娘早就看上她村里的小伙子。那男的确实不错,有些男人后来有钱了花心,那人就很老实。”
“这么厉害?”徐长青惊讶挑眉,继续招来今晚沈卫民带来的其他东西,“我还有些印象,人是很能干。”
“确实,挺有眼光的一个人。就是不知这次她会如何出招,反正嫁过来是绝无可能。我就听人说过一件事。”
“啥?”
沈卫民勾了勾手指,“耳朵。”
“又没人能听到。”徐长青白了他一眼,“爱说不说,反正与我无关。我认识他们谁跟谁……”
“还就和你有关,你可能到现在还不知一件事。有些事,人家会告诉我,就是没人敢在你跟前提半句。”
这都是啥东西,连粉条也有,都快要被压成粉末。徐长青边整理边抬头看了一眼沈卫民,“啥事儿?”
“先别收拾,回头我来就行。先听我说,你知道我最初想出的那个借口是从哪找着了灵感?”
“说明白点,不准吊人胃口。”
这媳妇儿……沈卫民只好附在她耳边,“就是那个,我不是说我不行?就是从你大堂哥那里得到的启发。”
“……”徐长青无语的,她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徐长涛不行的话,后来他还能生出个儿子来?
“不知道了吧?你就是再把你当爷们,有些话,大家还是不敢在你跟前提到半个字眼。就好比方俊那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