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去杀!”
这句话说出口,即便是嬴彻都是微微愣神。
自家兄长。。。长大了!
旋即便是笑弯了腰:“兄长,你何曾见过你六弟有怕过的话?”
“又何曾见过你六弟有不敢杀的人?”
“这天下,乃是父皇的天下,有人胆敢诋毁,别说是将其碎尸万段了,九族都别想留一个喘气的!”
嬴彻此话说出,原本暴怒的扶苏亦是微微平静了一些,瞥着眸子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六弟,微微点头。
不错,
嬴彻暴虐之名,在朝堂之上无人不知。【1】【6】【6】【小】【说】
但是自己这个六弟,对待身边之人,可是在乎非常。
父皇东巡,若是这么一件屁事都做不好,那他这个六弟也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殿下,扶苏公子,甘罗有一言。”
“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言论一事,只可疏导,不可堵塞。”
“以杀固然可令敌心寒畏惧,但是这种畏惧不会消失,只会在心底里慢慢酝酿,膨胀。”
“若是当真以杀止步,恐怕亦非始皇陛下所愿也。”
甘罗微微沉吟,开口说道。
言论这东西,宛若猛虎,吃人不吐骨头。
打杀固然能止,但也只是一时之效。
“前朝周厉王,便是在此事之上,断送了周朝国运。”(国人暴动,西周东周转折)
“甘罗于咸阳居住这些时日,曾听闻殿下曾言:周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殿下既知其理,还望三思!”
甘罗沉声,对着嬴彻作揖劝告。
此等谏言,乃是用嬴彻曾经说出的话来劝告,可谓是深刻至极。
“自然,甘罗上卿所言,本公子岂能不知!”
“杀了是爽,也简单,但是真要这么做了,恐怕咱们那父皇的棍子,也不会轻。”
“本公子才没那么傻。”
嬴彻嘴角微微勾起,开了个小玩笑。
此话说出,原本肃杀的气氛,顿时松快了不少。
扶苏白了一眼嬴彻,颇有种哭笑不得的意思。
都什么时候了,这都关系到帝国国运的大事了,自己这个六弟还在关心到时候家法?
要是真的一顿家法能解决事情,那他扶苏情愿日后大秦出现危机,都揍嬴彻一顿。
“六弟,既然你唤为兄来,又对着韩非先生遗作刻字,想必已经有了想法吧?”
扶苏看着嬴彻,开口说道。
此话说出,就连甘罗的眼眸之中,也是出现了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