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司黎眯着双眸看向刚刚从凤羽山地宫回来的左宇笑,“查到子翎的下落了么?”
左宇笑眉色凝重,单膝跪下,“抱歉主子,属下无能,没能查到子翎的踪迹,不过永韵宫里有打斗过的痕迹,应该有人在当日也进入了永韵宫。”
永韵宫里,确实有打斗过的痕迹,却不见子翎的尸体,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墨尘枭?”
双眸微眯,司黎问道。
“应该不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去过那个地宫。”
左宇笑如实说道。
虽然不知道原因,可他的人查了墨尘枭这么多年,对方似乎早已将永韵宫的一切都遗忘一般,从未去过。
“那就有意思了……永韵宫必须要用那个女人的血才能解除封印,旁人如何进得去?”
嘴角扬起一抹深意的笑,司黎摩挲着唇。瓣,喃喃自语道。
那抹笑容,不同于平日里的温润,反而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整个人的气场也因为这笑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一个阳光少年变成了一个浑身充满阴冷气息的可怕之人。
那种感觉很怪异,就好似两人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性格截然不同的双生儿一般。
“我查过,事发当天,池婉也在凤羽山,您说,进入地宫之人,会是转世后的她么?”
左宇笑迟疑道。
池婉?
眉宇间闪过一抹疑惑,司黎摇摇头,“她没那本事,一个连矿泉水瓶都拧不开的女人,怎么可能徒手杀死子翎,甚至连尸体都处理干净。
她也绝对不会是那个女人的转世,毕竟,你我都清楚,谁才是那女人的转世不是么。”
观察了这么多年,他对池婉还是有些了解的。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女孩,怎么可能有那本事。
至于说池婉是那女人的转世,那就更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了。
“是属下多虑了。”
左宇笑敛眉致歉道。
“下去吧,这件事不用再查了,永韵宫诡异重重,这些年我们折在里面的人还少么?子翎不是第一个,也永远不会是最后一个。”
轻嗤一声,司黎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道,挥挥手,示意左宇笑退下,自己则是闭上眼开始假寐。
再睁眼,他身上的阴冷气息已经消失殆尽,再次回到了那个充满阳光的和煦少年。
走廊尽头。
池婉站在左宇笑消失的方向观察了许久也没能看出什么门路。
消失的契机,会在油画里么?
眉头紧紧拧着,她缓缓抬起了手。
“池婉,你在二楼做什么?!”
身后,尖锐高亢的女声响起,带着浓浓的鄙夷味道。
池婉人还没反应过来,蓦地被人拧住了手。
一回头,映入她眼帘的,就是阴魂不散的萧蕊希。
“萧同学……痛……”
咬住唇。瓣,池婉小声抗议道。
“你刚刚想做什么?你不会是想偷画吧?池婉,我真没想到,你龌蹉也就罢了,竟然还有手脚不干净的毛病?!贱人,我要向阿黎揭穿你的罪行。”
冷嗤一声,萧蕊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那犀利的眼神,好似要将她戳穿一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