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愿他吃半点委屈吗?
薛清茵嘟哝道:“我噎人比你厉害多了,我若去,只管说两三句话,就叫他心里难受得紧。”
宣王揽住她:“嗯,那我抱你过去。”
薛清茵觉得这不错,当即又闭上眼安心睡过去了。
片刻后。
梁德帝:“朕只召见了你。”
宣王平静道:“茵茵离不得儿臣。”
梁德帝:“……”
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没有身孕时,都娇气得要命。何况是如今这副模样。
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梁德帝问了益州的情况,问了孟族,又关心了宣王夫妻。随后才道:“太子应当在等你。”
说完,梁德帝便观察起了宣王的反应。
宣王道:“儿臣去东宫探望一二。”
“去吧。”
宣王起身,又去抱薛清茵。
薛清茵旁边放着炉子,暖意融融下,她睡得更熟了。
梁德帝见到宣王的动作,实在忍不住道:“你还带她去?”
宣王直视梁德帝的双眼,道:“嗯。茵茵醒来若见我没带她,要生气。她如今沾不得气。”
那一刹间,梁德帝觉得宣王好似也在观察他的反应。
殿内气氛沉寂,有种漠然无言的交锋。
梁德帝眼底涌现了一些看不分明的情绪,他一笑,打破了沉寂:“朕这是等了个祖宗回来啊。”
宣王嘴角牵动,似是也露出了点笑容。
尔后他才抱着薛清茵出去了。
东宫此时已经歇下,但却因为宣王的到来,宫中上下都生生从冬日的被窝里拔了出来。
太子入冬后,身子尤其不好。
眼见着骨蒸病的事要过去了,太子能顺利喘上一口气了,这也能好好睡觉了。
宫人却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唤道:“殿下,宣王来了。”
太子一个激灵惊醒了。
“几时了?”他问。
宫人答:“子时了。”
太子:“……”“宣王何时对孤的事这样上心了?这么迫不及待大半夜的都要来见孤?”
太子被服侍着坐起来,拉长了脸,用“如丧考妣”四字来形容,最是恰当不过。
但该演的戏还是要演。
谁叫虎符和那些东西都丢了呢……他已无法顶替宣王的名字,去收拢章太子的旧部。
眼下他那父皇强横无情,他便也只有委屈求生,再寄希望于宣王。
当听见脚步声响起时,太子几乎是立刻开了口:“你终于回来了。”
他的语气里透着疲惫和痛苦。
但等看清来人怀里还抱了个人的时候,太子酝酿诸多的情绪一下戛然而止。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