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神色平静如水,仿佛眼前朱权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一丝不屑愈发明显,像是在看两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缓缓地、优雅地微微扬起下巴,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说道:“万事皆有可能。”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强大的气场,犹如一记记重锤,精准无误地狠狠砸在朱权和孙翔的心上,震得他们内心泛起层层惊涛骇浪。
孙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急剧放大,瞪得老大,仿佛要将眼前堆积如山的冬装看穿一般。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那些冬装,嘴唇微微颤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假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们。十多万大军的冬装,光是需要的布匹,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别说是皇宫,就算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也绝对凑不够!”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我怀疑,但又试图从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中找到一丝破绽,来安慰自己那已经摇摇欲坠的内心防线。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越握越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他那因惊恐而扭曲的脸颊缓缓滑落,整个人仿佛被置身于冰窖之中,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与震惊里。
一旁的张立文饶有兴致地看着孙翔,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他微微撇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好似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朱明轻轻扫了一眼已然近乎发了疯似的孙翔,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淡淡地说道:“布匹不够,那就赶制布匹。”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好似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朱权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跳如雷,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朱明,愤怒地咆哮道:“你少在这儿骗我们,京城一个月布匹的产量有多少,我们一清二楚!”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活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你的障眼法,对不对!这里面一定是空的,对不对!”
朱明冷笑一声,看着朱权的眼神中满是鄙夷,淡淡地说道:“愚蠢,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工业。”
“哼,你少在这儿骗我们,本王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东西能日产一千尺以上的布匹!”朱权恼羞成怒,猛地一甩袍袖,冷冷地说道。
他此刻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只能用这些尖酸刻薄、刺激朱明的言语来麻痹自己,试图掩盖内心深处的恐惧。
朱明再次扫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为朱权的无知感到悲哀,他缓缓开口道:“一个人一天最多织布几尺罢了,但一台机器,每天就能织一千尺以上,你们还觉得织的布不够吗?”
“别说我一个月赶制十万大军的冬装,就算我一个月赶制二十大军的冬装,朕也办得到!”
孙翔听到这话,脸上瞬间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不,不可能,这东西织布速度竟能如此之快?”
朱明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你们不会明白,工业到底代表什么,若是给朕十年时间,广结天下英才,十年后,朕,将给大华带来工业革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憧憬与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华在工业革命后的繁荣昌盛。
“工业革命?”孙翔眉头一皱,脸上满是不解之色,“那是什么东西?”
朱明淡淡道:“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工业的一部分,不过很可惜,你们以后见不到真正的工业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