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赵素亲自出面查案,后面会跟着一大队官员和衙役。
今天又有着便装的太子殿下一起出宫,禁军和官员跟来了一大队。
在玉石铺子外,里里外外全是人。
太子王旭同赵素耳语了几句话,赵素弯着身听了,点点头。
赵素直起身来,看着人群大声道:“荒家族人和亲戚都来了吗?少一个人少分财物,事后可别同人吵。”
“回大人,都来了,全来了。”有位老者忙答,他是族长。
“来,一个一个上前报上名,回答本官的话。”赵素道,“本官才能决定,这家人的铺子由谁出面打理。”
“是,大人。”老者先出列,他道,“老夫叫荒更,是族长,咳咳……”说话间他不停咳嗽。
赵素挥手,“还站一边。”
老头又走到一边,一脸的期待之色。
就这样,荒家族人排队上前,又一个一个被挥走。
最后上前的族人是一位老寡妇,荒家人看着她都翻白眼,低声道:“她有什么资格来。”
老妇人上前道:“老妇叶氏,平日同这家极为要好,他们还说给我养老。”她体态肥胖,看起来不像假话,恐怕这家死了的人还真养着她。
赵素多问了一句,“你同他们家什么关系?你还家人吗?”
“老妇是这家人的大伯母,还有一个女儿和女婿。”妇人摸着眼,神色很伤心,不知是伤心供养她的人死了,还是为死了的这一家伤心。
“你的女儿和女婿在哪里?”
“他们在那里。”妇人指着。
人群里站着一位瘦小个子的中年妇人,头上抱着一块蓝底白花布。
太子王旭看过去,见老妇人的女婿长得人高马大,一双白多黑少的眼闪烁不停,他的脸上和脖子有几道新伤。
他伸手拉拉赵素的手袖,轻声说:“叫她女婿过来问话。”
赵素暗惊,太子这就看出来嫌疑人了?他沉着气,招手,“你们过来问问话。”
老妇人的女儿和女婿上前,行了一礼,站在一侧不吭声。
王旭站在赵素的一侧,他用眼神飞快地将男子从上看到下,他的眼睛落在男子的一双手上。
那双大手上全是伤,男子见一位半大的男孩子在看自己的手,他将手缩进了手袖内遮了起来。
赵素也看到这一幕,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平时做什么为生?”
男子开口道:“大人,小的叫鲁七,拉货为生。”
老妇人道:“他常给我大侄儿家拉货,昨天……”
“娘。”男子转头道,“昨天我没拉货。”
老妇人一双眼神露出疑惑,但她没继续说话。
赵素同太子王旭对视了一眼,王旭微微点头。
赵素道:“既然这家同你们这样相熟,那就由你们来照铺子,老妇照顾这家的女儿。”
“好咧大人。”老妇人正是想要好好照顾侄孙女。
男子脸上露出笑,其他的族人和亲戚不答应了,闹了起来。
“大人,我们是这家人的外祖,最有资格照孩子和铺子。”有男人出来道。
“不,应该是我们荒氏族人管理,外人哪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