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度逐渐升高,恍然间比白天的烈日还叫人躁动。
他的手臂很有劲儿,单手抱着她一路从门边到了榻上,剩下的一只手,则是在解决两人之间碍事的衣裳。
一件又一件,两人的衣裳从门口铺到榻前……
坦诚相见,彼此融合。
床榻上的帷帐合着烛光跳动,帷帐上坠着的流苏左右摇摆。
这一夜,很漫长。
屋内有熏香,有酒香,两人都似醉了一般不知疲累。
直到天色泛出鱼肚白,云晚意终于是遭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顾不得周身的黏腻了。
常景棣却是无比的精神,打水善后,连擦洗时她都没再睁眼。
再度将她抱入怀中,常景棣是前所未有的饕足。
她,终于完完整整是他的了。
想到这,他的手又收紧了些……
早间熙然郡主和余清鸿都醒得早。
虽然醉过一场,可那醒酒汤很有用,早晨起来神清气爽,加上山中空气清新。
问过立秋,得知云晚意还没起来,两人吃过早膳就离开了。
说好要给新婚不久的小俩口单独留下空间,她们不会扫兴。
况且都知道,这一趟本就是常景棣给云晚意准备的浪漫。
一夜未眠,折腾的厉害,云晚意破天荒的睡到了下午才醒。
山中黄昏,夕阳透过窗棂洒在屋中,云晚意脑中昏沉,盯着那片暖黄的光,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床榻的另一边,早就没人了,也不知道常景棣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什么时候离开的。
想起常景棣,云晚意脑中不由自主浮起昨晚的疯狂,脸颊也变得绯红一片,恍如屋外的晚霞。
尤其是地上那些衣裳,还没收拾,像是在明明白白的提醒她。
“立秋,寒露?”云晚意忍着周身酸痛不适,草草穿了件中衣,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裳,朝外叫道:“什么时辰了?”
“王妃,申时过半了。”立秋笑吟吟的进门,端着热水道:“您这一觉睡得可踏实?”
云晚意脸色更红了些,解释有些欲盖弥彰:“昨儿那些酒水劲儿太大了,所以贪睡了……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出了些事需要处理。”立秋放下热水,接过她没来得及放下的衣裳,道。
“王爷叮嘱奴婢几人,说您需要好好休息,不准奴婢们打扰,所以这屋内没有收拾。”
云晚意脸色红的简直要滴血了。
倒不是矫情,自然而言的反应,她也没法控制。
“王妃饿了吧。”立秋看出她的羞意,话锋一转,道:“后厨一直备着饭菜,您梳洗过后,奴婢去传膳。”
铜镜中的女子,仿佛一夜间变了个人。
眼角眉梢多了些不自觉的妩媚春色,眸中水光盈盈,含情欲诉,脸颊微红,不扫胭脂已有颜色。
“王妃及笄,更是好看了。”立秋给她梳着头,由衷夸道。
连她一个女子看到王妃都觉得怦然心动,何况是王爷?
云晚意一笑,铜镜中的女子更是美艳无双,艳却不俗,媚而不妖,倾城之态,却又有妙龄女子的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