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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知府不赞同道:“流寇四起的原因就是天旱了,农物无收,百姓没得吃,只得去抢,慢慢就成了土匪窝。我知道你会说原因还有四年来的征税和扣下来的朝廷赈济,可我们只是跟着喝了一口汤,吃了这块肥肉的可是上头那些京官。我们要是被查了,上面的一个跑不了。不保我们,他们就自身难保。”
“也可能弃车保帅……”许知县叹了口气,无用的话不想再说,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门突然被风吹开,一股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外的管家正要掩门,许知县摆了摆手,跨出去,仰头嗅了一嗅,道:“古人云:圣人出,黄河清。意思是说圣人出现时,会伴有祥瑞的征兆。你看,征兆不就来了吗。”
汪知府:“什么征兆?”
“要下雨了。”许知县平淡地说完,走下阶梯,回到府上的客房。
他与萧遣跟了过去。
客房处灯火较暗,只有一个院卫守在外门,相对僻静。
许知县前脚刚跨进屋,萧遣便一脚把许知县踹倒,他随后进去,反手合上了门。
萧遣捂住许知县的嘴巴摁在地上。许知县受了一惊,本能地挣扎了两下就安静下来,好像对这种突发状况习以为常。
萧遣见他老实,便松开了手。
许知县爬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尘,小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他拔出匕首抵在许知县喉咙上,道:“你甭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屋内没有点灯,伸手不见五指。此人语气从容,没有半分畏怯:“你们不说明身份,我哪知答什么。”
这话颇有玄机。他问:“难道不同身份还能有不同答案吗?”
“当然。”许知县摸黑走到床前,懒懒地坐下,道,“我命不多日,恐怕就在你们问完之时,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你以为我们问完话就会杀了你?”
许知县:“道上的规矩,保守起见都是问完就杀。你们新来的?那杀还是不杀?”
他:“不杀。”人证得押回京受审。
许知县沉思了一会,道:“你们问吧。”
他:“先报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