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规:“你想到什么了。”
江熙:“想到一件关联不大的事。”
没有无用的信息,只有发现不了价值的人,林规不放过任何线索,道:“你要从实招来。”
“我在古镜军营被……”江熙咽了咽吼喉,道,“非礼过。”
林规:“是含蓄的说辞吗?”
流言都说江熙在古镜军营充营妓,难道所言非虚。
江熙汗颜:“没有很夸张。”
他在古镜军营的一举一动原本就是要查的。林规道:“细说非礼。”
江熙:“需要多细。”
林规面不改色:“你被多少人非礼,非礼的形式,非礼的次数,非礼的程度,对方的头衔,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是否属你的计划……”
见他面不改色,江熙也面不改色,作为一名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反派,没有什么是说不出口的。
话说当年在古镜军营,他遇到一个变态。
这个变态看上去年纪与他相仿,比他高出一块豆腐,拥有一头浓密如瀑的黑发,双耳戴着一对狼齿耳环,眉峰如剑,目若寒霜,轩然霞举,而举止狂蜂浪蝶,成日卖醉。他穿的是普通士兵的战衣,将士却听之敬之,应是无人管束的小将军。
他是在逃亡途中落入古镜人手里,古镜人得知他的身份后,并没有为难他,而将他好生伺候。毕竟出卖自己国家的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古镜人原就有趁火打劫大齐的意图,意外逮到他,以为天助,邀他协助攻打大齐,承诺事成之后,封他为大将军。这些都与他的屁股墩无关,暂不提。
某日,几个兵痞往他的帐里抬进一只盛好热水的浴桶,令他沐浴。
他多嘴一问,就被他们粗鲁地摁进水中,他稍不配合,就要被强制伺候。
兵痞又拿来一套崭新的华服,红得如枫叶一般,配有青灰色腰封与披帛,五色宝珠由银线织成头饰、项链、手环,颇为繁复,艳丽好看,像是某种场合特有的礼服。
他们将他洗好,给他穿上衣裳,又为他编好发辫,与头饰和谐地缠绕一起,半湿地披在身后。
这套华服没有亵裤和靴,只凭宽大的下摆挡住下身,或许原是有的,而被他们恶意拿掉。
他猜想,自己穿上的应是整套礼服的一件里衫,这么单一穿着像极了一件卖弄风情的睡袍。
他立在几个兵痞中间,被他们兴奋地凝视,一双双眼睛似要把他剥开。
忽然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极下流地揉了两下,称赞道:“又软又细!主人一定很喜欢。”
“放肆!”他推开那人,大喝道,“你们放尊重!我是你们将军的贵宾。”
“贵宾”是他挽尊的说辞,实际上他就是一个被掌握生杀大权的俘虏。一旦他失去利用的价值,古镜人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几人大笑起来,就喜欢他抗拒的模样。
“哈哈哈哈!好大的劲,有些功夫在身上,更有趣了。”
“既然是练过的,万一他伤了主人怎么办?”
“主人的拳脚无人能匹,压制他还不简单。再说我们守在帐外,一出事就冲进去,他能嚣张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