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西进去的时候,正好碰上经过的员工。
那员工是个小姑娘,看到沈屹西从外面进来,觉得有点奇怪:“老板,你怎么从后面进来了?”
上个星期后门那条小巷刚发生过一桩抢劫案,小偷没抓到,被抢钱的人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所以他们酒吧的员工,最近都不会到后门外面那条小巷子里去,老板也让他们最近别出去。
结果自己倒是天不怕地不怕。
沈屹西似乎有点倦,没了平时那一贯吊儿郎当的样,捏捏眉心:“去抽了个烟。”
他靠在门板上没走,小姑娘要走了,沈屹西喊住她:“监控调取没?”
小姑娘点点头:“小张他们在弄了,也留了于小姐的联系方式,待会儿他们会给她送过去。”
“行。”沈屹西点点头。
小姑娘抱着东西去杂物间,走到一半回头,她们老板还靠在后门那儿,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晚上沈屹西回了澜江大学附近那套住宅。
落地玻璃窗外,天色黑沉,山体连绵。
上楼后他随手打开电视,上次戛然而止的碟片继续播放。
他靠着床尾坐下,瞧着屏幕里校庆舞台上那个白色的身影许久。
看没多久,反应上来,沈屹西自己动手解决了。
弄完去浴室洗澡,出来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沈屹西离开房间去厨房拿了听啤酒,单手啪嗒打开,喝着回了卧室。
那碟片还在放着,他走进门却突然停了下来。
衣帽间那门旁边的白墙上,有个卡通图案,和这房子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大概巴掌大,很孩子气,是一个穿着舞蹈鞋的女孩趴在一辆赛车上。
某个小没良心的人画的。
大学那会儿,有段时间路无坷都是住在沈屹西这里,这就是她拿小刀子随手刻的。
而这个图案旁边,贴着门沿边那里有五个叉叉,也是用刀刻的。
沈屹西瞧了会儿,走过去,然后在那门边蹲了下来,拿起地上的刀子,一刀划下那五个叉。
五年了,结束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笑了下:“折腾人的玩意儿。”
于熙儿当晚拿到监控视频后报了警。
路无坷和阿释陪她在派出所折腾了一晚上,凌晨才回的家。
阿释眼睛眯了没几个小时,就爬起来去上班了,路无坷没什么事做,一直躺到早上九点多。
在阿释家窝了一天,路无坷以为今天会就这么过去,结果下午三点,她接到一家舞蹈中心的电话。
昨天刚投的简历,对方通知她去面试。
路无坷答应对方现在过去。
她回来之后行李箱一直摊开在阿释房间里,挂电话后她从床上下来,吊带裙肩带松松垮垮地从肩膀滑下。
路无坷往行李箱那里走去,吊带裙从脚下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