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几天,我整个人简直处于崩溃状态。
这天,我们总算把公司新名字定了下来,叫神正建筑。
然后,我又翻了翻日历,想找个吉利的日子重新开张,搞个剪彩仪式。
回家的路上,我一个人开车,心想最近爸爸的公司总算有点起色,他老人家也终于可以安心。
神经松弛下来,我不禁思念起江慕寒和江小聪来。
可能是我跟儿子心有灵犀,我刚回家把车停好,就接到保姆的电话。
也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点不祥的感觉,连车子都没锁,就连忙把电话接了。
“顾姐,小聪闹着要找妈妈,江先生的意思,让您今晚到江家来哄哄他。”保姆声音很急促。
依稀间,我隐约听到江小聪在电话里喊妈妈的声音。
那声音还裹挟着哭腔,让我听了鼻子一阵酸塞,心里就更加难受。
“你和他说,我马上就过去找他。让他别哭了。他本来喉咙不好,如果哭多了会发炎的。严重了还要去医院输液。”我说。
保姆哼哼哈哈地答应我,转头就又去哄江小聪。
电话并没有断,似乎被另外一个人抢去。
然后是很沉很重的呼吸声,断断续续地传入我的耳畔。
我心里紧张极了,知道那是江慕寒。
他没什么话和我说,但就是不挂电话。
隔了几十秒,我挺不住了,主动把电话给挂了。
我连忙收拾东西开着车就往江家赶。
脚步声噔噔噔地响了一串,我都快走到江家的大门口,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露出男人沉稳冷冽又无情的一张脸,他连看我一眼都不屑,直接转身就离开。
江小聪坐在沙发上哇哇大哭,嗓子眼儿几乎快哭哑了。
保姆在一旁紧张得急了一头大汗,轻声哄他说:“别哭别哭,你妈妈马上就来了,再哭她就走了。”
可江小聪有一阵子被陈眉带,都被宠坏了,哪里肯听保姆劝。
结果,她一抬头看见我,简直喜出望外,十分开心地推了推江小聪说:“快看,你妈妈来了。”
这下,江小聪顿时止住了眼泪,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扑进我怀里,抓着我的手就开始撒娇卖萌:“妈妈,你怎么失踪那么多天?我想死你了,你再也不要丢下我和爸爸,好不好?”
小孩子童言无忌,我抬头去看江慕寒,恰好与他投过来的寒入骨髓的眼神给杀死。
我抱着江小聪,拖着他的小胖手就领着他上楼。
保姆紧随其后。
回到卧室,江小聪两只眼睛已经开始上下打仗,困得有点儿睁不开眼睛,可他却还十分兴奋地看着我。
我让保姆迅速给他洗了澡,就把他放在床上,轻轻拍着他,又唱摇篮曲让他快点儿入睡。
也就是半小时不到的功夫,江小聪就已经呼呼大睡了。
这下,保姆总算长出一口气,紧张地问我:“顾姐,你和江先生到底怎么了?其实小聪已经哭了几个晚上了,江先生就是不让我找你。今晚实在是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