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官飘香说的有关司徒长青的话,跟她堂妹王欣兰曾经跟她抱怨过的几乎一模一样!
王欣茹是司徒炀倾的娘亲,在司徒炀倾跟上官滢滢退亲之后,曾经跟王欣兰抱怨过。说司徒炀倾还是对念念不忘,不肯再找别的姑娘。而王欣茹本来是打算要把陆家的姑娘定给司徒炀倾的。
王欣兰本来没有当回事,但是现在发现司徒炀倾的心思,连上官飘香都晓得,那上官滢滢肯定知道得更清楚了。
这样细细一想,焉知不是两人早就私下里有约?
所以那官媒一说,王欣兰见跟王欣茹那边的话对上了,就信了多半。
“我没有见到上官大小姐,只见到二小姐和朱夫人,为了二小姐说这话,朱夫人还让婆子打了那二小姐一个耳光,把脸都打肿了。”
那官媒尽职尽责地把自己所有看到听到的话都说了。
“不过您两位也知道,这二小姐,跟大小姐并不是同父、也不是同母,只是上官老爷以前的填房、现在的小妾带来的拖油瓶。所以她的话,您要斟酌着听。”
“我们知道了。”王欣兰和孟芸秋一齐点头,“你做得很对,把所有情况都告诉我们,不管好的还是坏的,这样才不枉我们托付你一场。”
那官媒松了一口气,道:“那明天我还去不去呢?”
按理,她要连去三天,求娶三次。最后一次,上官家才会松口允婚,表示自家姑娘矜贵,不是别人说娶就能娶的。
王欣兰抿唇细细思量一番,道:“现在还早,你先回去,等晚上我使人给你送信,你就知道明天还去不去了。”
那官媒应了,告辞离去。
孟芸秋坐在上房的扶手官椅上,脸上也有些愁眉不展,问王欣兰:“大嫂,您看这亲还能做吗?”
“唉,我们俩说得都不作数。三弟不松口,我们难道还能逼着他娶,或者不娶?”
王欣兰也是忧心忡忡,在上房里来回转着圈地走动,看得孟芸秋眼花缭乱,对她说:“大嫂,您坐下说话,在这里走来走去看得我眼晕。”
王欣兰笑着嗔了她一眼,坐到她身边的位置上,道:“把这事儿原原本本跟三弟说,看他是什么想法。”
孟芸秋应了,和王欣兰一起去南栅园看冯嘉靖。
冯嘉靖刚刚结束秋闱的放榜工作,累得整个人瘦脱了形,一直足不出户,在自己的院子里将养。
“大嫂、二嫂,你们来了。”冯嘉靖从里屋迎了出来,“坐。”又命小厮上茶。
王欣兰和孟芸秋都说:“不用着忙,我们说完话就走。”
说着,王欣兰起头,孟芸秋补充,将刚才官媒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与冯嘉靖听,还说:“……大嫂和二嫂都是为你好,把这些事情都说清楚了,看看你是什么想法。如果你一定要娶,也可以,反正她娘是同意了。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那二小姐的名声不好听,但是她的话却不像是假话。”
“司徒炀倾的娘是我堂妹,她也曾跟我抱怨过,说炀倾自从退亲之后,不肯再跟别的姑娘定亲,只想跟上官滢滢复合,经常催着他娘亲再去上官家求娶,还经常给朱夫人送礼物……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吗?”
冯嘉靖不动声色地摇摇头,道:“我是头一次听说。”
才怪……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司徒炀倾那档子事儿,也不想想司徒炀倾是如何被他弄到北面湖州去驻防的……
还不是因为他一直纠缠上官滢滢,都退亲了还不肯放手。
冯嘉靖在心里冷笑。
上眼药的遇到专做眼药的大行家,注定是要瞎了眼了……
“你现在知道了,好好考虑考虑吧。”
王欣兰怜惜说道,“上官大小姐虽然不错,但是天涯何处无芳草?比她好的也不是没有,你要不高兴,咱们再找别家。”
冯嘉靖清了清嗓子,淡然说道:“我还是要她。”
王欣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