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连川看着梁训面上崩裂的伪善面具,心中很是痛快,只要他痛苦,他就感到兴奋,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让他生不如死,才能弥补这些年自己所受的苦。
那老东西看上的人也不过如此,自己轻轻松松就能捏死他。
那种征服和侵略性的冲动,让巫连川脸上表情越发狰狞,他的笑也让人十分不舒服。
巫连川笑道:“孤说的不对吗?你和你娘,你那个早死的哥,都是不受人期待的存在,为什么你们非要苟活这么久,让自己不痛快,也让别人不痛快。”
梁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明明他应该反驳的话,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在他心里,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存在,也许没有他,所有人的结果可能都会更好。
他那无辜惨死的兄长,可能也不会是那样的结果。
“你以为自己又好到何处了吗?”
就在巫连川以为自己要击溃梁训的心理时,低沉的宛若野兽悲鸣的声音传来。
梁训的目光中满目苍凉,如同大战过后的废墟一般,断壁残垣,了无生机。
巫连川微眯了眼眸:“你说什么!”
梁训轻笑一声,语气平淡道:“你自诩南疆战神,为南疆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你可是忘了?你的大军所到之处,肆意屠杀无辜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做,比起战争,你带给他们的伤害,也许要更大!”
南疆的军队肆意屠杀南疆百姓,只因为那座城曾经被其他部落势力占领国。???
巫连川抢回城池后,第一时间不是安抚民心,而是屠城。
屠戮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只因他们被迫被占领了家园,他们之中可能会有奸细这么可笑又荒唐的理由。
对于身处战乱的南疆百姓而言,原以为是救星的人,且将他们打人更深的地狱。
南疆安稳吗?
看似安稳,因为人人都惧怕嗜血成性的三皇子。
巫连川丝毫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你懂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那些人留下也是无用,真到了南疆危难之际,指望那些人拿起武器保卫家园吗?”
言语之间极尽嘲讽,巫连川好似想到了什么,轻哼道:“也是,与你废话什么。”
“我杀人,你救人,这些年你这巫连二皇子的贤名不就是这么打下来的吗,若是没有我,你身边这群狗能如此中心?”
巫连川目光扫视过梁训身边的侍卫,那一个个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当都是他南疆子民。
如今却都身着太康王朝的战甲,用武器的对着他们南疆的王,真是好生可笑。
“梁训,说来你是不是还应当感谢我。”巫连川面上在笑,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梁训眸色冷了下来:“你要如此解释本王也确实该向你道声谢,多谢你将这么多忠心耿耿的有才之士送到本王身边。”
果不其然,梁训这句话出来后,巫连川面色骤变。
他们彼此敌对,却又是最了解对方的人,知道说什么才能戳中对方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