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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视线之后,姜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殿之上的梁闻。
放眼整个泰康王朝除了当今陛下下,又有谁人敢在身上穿着明黄的龙袍。
她竟然直接被带进了皇宫之中。
没等她从震惊之中缓过身来,余光就瞥到了身边跪着的人,是姚行谦。
看清那人的模样之后,姜儿愤怒的站起身来用力的甩了他一个巴掌:“混账,你要杀我!明明说好了我按着你们所言,将事情都揽在康王身上,你们就救我出去,还会放我走,可你……你竟然想要杀人灭口。”
姜儿愤怒至极,一手插着腰,一手攥着手指指着姚行谦,像极了市井街头与长舌妇人争吵中的泼妇。
闻言,姚行谦转过身子,颤颤巍巍似乎十分恐慌的样子:“王妃在说什么?微臣究竟是何处得罪了王妃,竟要无端招惹这般的攀咬。”
听到他的反驳姜儿气的感觉自己都要冒烟了,明明就是他!
在刑部大牢时,就是他不断地引诱自己,要自己承认谋反的那些罪证都是出自康王府,所有的叛乱行为也都是康王所为。
“你这贼人好生不要脸,明明都是你安排的一切,如今竟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今日陛下在这,我就好好与你们说道说道。”
姜儿怒极攻心也管不得许多,只得姚行谦在刑部大牢里时交代于她的事情,一字一句的都说了个明白。
其中就包括姚行谦,引导她谋反之事极有可能是盛云锦与陆让以及利用整个南北政府所谋划后,企图栽赃陷害康王府一事。
另外明里暗里讽刺陛下偏听偏信,导致南北镇抚司在朝堂之上独揽朝权。
面対于他的攀咬站在一旁的陆让全程面色平静,似乎被攀咬之人不是他与盛云锦,及整个南北镇抚司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相比起他的平静,梁闻感觉自己的胸口胀疼的厉害,这就是他养的好大臣,这就是他皇室贵妇,当真是奇耻大辱。
“陛下,姚行谦狼子野心,南北镇抚司更是対您的江山虎视眈眈,这等奸臣应当立即诛杀。”
姜儿在说这番话时,语气沉稳凝重,大有一副为国除奸的气势出来。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说完这番话后,在场中人全都面色一变。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预朝政,姜儿出身市井,虽为康王妃,但仗着康王的宠爱,対宫中规矩一窍不通。
竟在大殿之上,急言令色的说出这番话,摆明了是在挑衅皇族威严。
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知晓,南北镇抚司是梁闻手中治理朝政的一把利剑。
如今她在这公开指责南北镇抚司是一家独大,独揽朝权,不是明摆着在打梁闻的脸说他不变的忠奸,是个可以任人摆布的傀儡皇帝。
跪在一旁的姚行谦头低的很低,在谁都没有看到的地方,眸中闪过一丝嘲讽,果然是愚蠢至极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在胡言乱语。
姜儿显然还没有说够,还在叫嚣。